2025年5月27日 星期二

Sungtaro / MVP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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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gtaro | 
鄭成燦Sungchan x 大崎將太郎Shota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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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高卒的鄭成燦順利成了選秀第一指名。
結束後手機通知響個不停,SNS除了轉發球團與經紀公司的公式祝福外,他只多轉了一個限動,是將太郎截圖他上台開心到露出白牙的燦笑比讚照,下面文字備註了恭喜松燦ㅋㅋㅋ🐶。

「你說他那個ㅋㅋㅋ是什麼意思?」
開車的經紀人等紅燈時抽空看了一眼,對副駕上少年莫名其妙的提問感到莫名其妙。
「ㅋㅋㅋ能有什麼意思?我比較想知道那個狗的emoji是什麼意思?」

鄭成燦想了兩秒,回答應該是我很可愛的意思吧,語氣不確定但藏不住竊喜。
經紀人又從後照鏡看他一眼,開玩笑說不是罵你是狗崽子的意思嗎?

「哥,這種事不可以隨便開玩笑。不好笑。」
鄭成燦攏起眉,口氣瞬間嚴肅,一本正經地強調。
「將太郎不是這種人。」

將太郎是什麼人?
是敲了我一支全壘打,不只讓我完美的防禦率破零,還一擊將我擊落愛河的人啊。

/

02.

將太郎沒有成為第一指名。
雖然呼聲很高,但他根本沒報名選秀,而是選擇先上大學,引起業界人士一陣討論。

看到新聞報導跟朋友傳來的消息鄭成燦有點生氣,又說不上在氣什麼,透過別人嘴巴慢半拍得知消息不知為何總讓他心情鬱悶,但是他有什麼立場好生氣。
他也不過就是一個讓對方為了方便跟他聯絡下載kakaotalk的人。

:哥絕對選得上的吧
:為什麼不報名選秀
:我看你們媒體很多人都說可惜,我們經紀公司也說可惜
:還是哥有聽到風聲說第一指名是其他人嗎……

那邊先傳來一串ㅋㅋㅋ的回應,把他一連串的韓文消化後才慢慢用日文回答。

:不是啊,只是想體驗看看大學生活
:一邊打球一邊讀書
:精進幾年後再考慮選秀的事

那我們在球場上相見的時間就會往後了啊,不同級別的賽事很難有再次相遇的可能,那我就要等你好久好久了。
而且哥念的是精英K大吧、

:哥會不會上了大學就不想打球了
:大學那麼好玩,而且聽說你念的系很難
:可是
:可是放棄的話,過去花那麼多時間打球不就沒意義了嗎

不是想要情緒勒索,但口氣卻愈來愈往那邊去。
不知道翻譯軟體會把自己的文字變成什麼德性,鄭成燦等了三分鐘發現還沒已讀就反悔想收回,那邊已經傳來訊息瓦解他一整天的煩躁與萌生的心虛,完全KO。

:不會沒意義啊
:我不是認識了很厲害的成燦嘛ㅋㅋ

/

03.

:成燦是不甘心被我打了一發全壘打才那麼在意嗎
:想在場上報仇?
:ㅋㅋㅋㅋㅋ
:귀엽다

才不是。
我在意的才不是這麼無聊的事。哼。還有那個ㅋㅋㅋ是不是又想偷偷取笑我啊。

儘管心有不甘,但被誇了可愛的人還是忍不住在對方看不到的地方紅了耳朵。

/

04.

第一指名的頭銜好聽,背負的期待卻遠超過想像。
球團開了課題希望他兩年後成為隊裡輪值先發,被說有力量有機體、但身體還不夠強壯的鄭成燦戰戰兢兢朝著這個目標前進。

二軍養成的過程在成長道路上特別漫長,但鄭成燦是自律的人,或說是乖巧到過分的人,時常被訓練師和前輩質疑你是不是在逞強啊。
說沒有也是自欺欺人,但他明白增重、控制飲食、加強重訓、強化身體素質,更適應熟悉自己的身體,努力讓肌力與耐力更加強韌,這些聽起來枯燥乏味的作業,都是為了避免讓他在職業層級的高強度環境裡受傷。

過去棒球路上沒有傷痛一直是他最引以為傲的優點,他也希望未來能長保健康。
還有就是,對於迫切想要證明自己、被遠端的某個人看見的鄭成燦來說,一旦受傷會更拖延他上一軍的時間,那是他最不待見的。

球隊的影片偶爾會追蹤二軍現況,長得帥的人畢竟是流量密碼,時不時能看到幕後花絮裡一閃而過的、身材愈來愈精實的鄭成燦。

:松燦是不是吃太多碗飯了
:澱粉怪物
:攝取這麼多澱粉是可以的嗎

將太郎傳來一段鄭成燦在前輩接受訪問時躲在後面猛扒飯的畫面,就算鏡頭移動到他身上也渾然不覺,眼睛只對著食物發光。

:可是我很餓啊……每天要做的訓練課表真的好多
:沒有累啦哥不要擔心
:但我只多吃了一碗飯沒有好幾碗
:我後來也有多做一組重訓菜單!

為了表示自己不是飯桶,鄭成燦連發數張對鏡自拍,證實二頭肌和腹肌都好好在進步,肩膀寬度也沒在開玩笑。

:ㅋㅋㅋㅋㅋ可以了知道你很努力
:我也很努力
:(圖片)

點開照片的鄭成燦嚇到把手機丟出去,又急急忙忙把手機撿回來並手刀下載那張將太郎微低著頭掀起上衣、腹肌要露不露但很好看的照片,存進設定的專屬相簿裡,盯著看了好久好久直到耳朵發紅。

:嗯還不錯
:但差我一點
:再加油

:ㅎㅎ
:네~

/

05.

日本大學的賽事熱度遠不如高中甲子園受到全國矚目,好的苗子早在高卒便選擇投入職業,指名也好育成也罷,訓練的強度與獲得的資源遠比大學更好,在高張力的競爭環境裡才能快速成長是不爭的事實。
將太郎不可能不明白,卻選擇體驗所謂的大學生活,這就是鄭成燦始終放不下的癥結點,尤其對方社群分享的大學生活看起來還真是多采多姿到讓他忍不住起疑心。

他其實有點想問哥有在認真打球嗎?你們菁英大學真的有時間讓練習嗎?你隊友夠厲害可以跟上你這個U18國手嗎?你練身材是為了體態好看還是為了日後投入職業做準備?
或許不是有點想問而已,疑惑像氣球一日比一日膨脹,但鄭成燦憋在心裡說不出口的一百個為什麼,在將太郎讓他無聊可以看東京六大學棒球聯盟轉播後消失殆盡。

隊友能力也許不是頂尖,但也還不錯。比賽強度確實差了點,但有來有往也算好看。話題熱度沒那麼高,但氣氛倒是蠻好的。
重點是他久違親眼看到球場上的將太郎。

打擊的動作似乎微調了,揮棒速度也肉眼可見更快,可能是身材更結實的關係,完整流暢的揮棒機制加上力量把擊球距離帶得更遠,加上壘間的破壞力造成對手更大的壓迫。
總之、怎麼說呢,就是愈加成熟,愈加閃閃發光。

他必須親眼確認那些成長不是他以為的假象,那些光芒也不是他的濾鏡。

「球團知道你請假快閃來東京是為了看這種大社賽事嗎?」
陪著來湊熱鬧、目的實為秋葉原的好友宋恩奭吃著煎餃提出問題,但也沒以為自己會獲得回應,因為同行者從球賽開始就安靜得像被烏鴉叼走舌頭,半個字都不吭,眼睛從頭到尾只黏在某個45番號的人。
「我更正,是看這種大社賽事裡的某個球員。」

鄭成燦終於抽空對他投來一眼,然後細緻地雕琢發音,大崎將太郎,Osaki Shotaro。
什麼?
我說,他叫大崎將太郎。
宋恩奭眨眨眼,記起來這個好友棒球生涯黑歷史的名字。

「他已經猛打賞了,還包辦三分打點。」
「剛剛還有一個越區辦案的美技接殺。」
「不知道能不能完成完全打擊。」
鄭成燦念念有詞,眉頭皺在一起,眼睛不停在掃描看台上的觀眾。
「可惡啊,怎麼好像沒什麼球探在關注?」

說時遲那時快,打擊區上的將太郎炸裂一發三分砲,進帳今日的第六分打點,幾乎為這場球賽奠定勝利基礎。
他看著球場上慢吞吞繞壘的人,在經過三壘側時朝觀眾席投來目光,精準地在對上眼的瞬間揚起唇角,眼波流轉。

「喂鄭成燦,那個Osaki剛剛是在看你吧,你不是沒提前跟他說你要來?」宋恩奭太過震驚還差點被餃子噎到,「他有吃速攻藍莓嗎視力真好。」

不是幻想,他看到自己這件事果然是真實存在的。

自信,堅定,無所畏懼。
就像那年烙印在他心底的震撼,挫敗感深得足以見骨,驕傲被踩得粉碎,心臟像被又硬又重的白球擊中,痛得不能呼吸,卻又不得不折服。

果然不僅僅是濾鏡。是真的喜歡這個人。
那麼厲害,那麼讓他崇拜。

/

06.

本來想賽後打招呼就好,解釋自己沒告知就飛來日本看現場的突發行為,但K大的人發現他什麼來歷後就鼓譟邀他加入慶功宴,人生中沒見到選秀第一指名,還是韓國來的。
宋恩奭沒興趣火速給拒絕(我晚上要去秋葉原掃貨抱歉),鄭成燦不介意應酬也喜歡熱鬧,不懂日文還能順理成章黏在將太郎身旁,本來還糾結驚喜來日本沒辦法提前約時間吃飯,現在送上門的大好機會,鄭成燦臉上裝客氣但內心在竊喜。

宋恩奭離開前語重心長要好友做個正直的青年,少耍心機借酒裝瘋。
鄭成燦心裡嘀咕如果可以他也想呢,可惜將太郎根本不給他半點投機取巧的機會,所有推到他面前的酒全被瞞天過海換成無酒精飲料,有人起哄就笑嘻嘻替他擋酒,一杯兩杯三杯,多到鄭成燦都數不清對方到底為自己灌了多少酒。

突然後悔好像不該來的,反而造成對方困擾。
他敲著手機用翻譯軟體跟將太郎表示擔心,那人側過身來看他螢幕上的文字,然後歪過頭噙著笑小小聲卻理所當然地回答,成燦不是在影片裡說過為了增肌所以不碰酒嗎。學長都沒辦法逼你破戒,他們當然也不行。

鄭成燦突然失語。
因為將太郎記得他在球團紀錄影片裡隨口提起的事,也因為他剛剛用韓文和自己對話。

他伸手捂住胸口,不確定瘋狂跳動的心臟會不會在下一秒蹦出喉嚨。

「……哥什麼時候學的韓文?」
「嗯?」

將太郎忙著幫他分食,甚至替他換了乾淨的盤子,鄭成燦自認他那點小小的潔癖隱藏得很好,卻在這時自我懷疑起來。
居酒屋的空氣好像變稀薄了,讓他呼吸開始不順暢。

「跟你加kakao好友後?」
「……」
「那時候開始自學,啊、後來也找了線上課程。」將太郎用韓文回答時話總說得拖沓,在腦中拼湊學過的單字湊著英文再加上肢體語言輔助,「沒什麼人可以練習,口說還不太好。」
「我可以陪哥練習啊。」
鄭成燦自告奮勇還不等對方回應,馬上又有新的問題想說。
「但是為什麼哥這麼努力啊……」

將太郎歪過頭。

因為覺得翻譯軟體沒辦法好好表達我的意思,怕你誤會。
畢竟成燦是敏感的人吧。

螢幕亮起宋恩奭傳來的訊息,說他逛完了要先回飯店,假意提醒實則調侃兄弟記得不要借酒裝瘋亂告白那樣很不符合他帥哥人設。
鼻腔裡湧入交織感動與鬱悶的酸澀,鄭成燦擠擠眼,克制著嚥下所有衝動與膽怯,唐突地伸手抓過眼前被置換過的烏龍茶咕嚕嚕猛灌,太著急還嗆到。

將太郎掌心貼在他背上順了順安撫,輕聲細語問他還好嗎。

鄭成燦縮縮肩頭,像心虛做錯事想迴避老師關心的學生。
他張了張嘴巴,又合上,喉結滾動了下,聲音顫抖猶豫,なんでもないです。

將太郎愣了一愣,旋即輕笑出聲,溫熱的掌心這次揉上他腦袋。
귀엽다。

/

07.

那之後將太郎偶爾會打視訊來練習韓文口說。

一開始是傳語音,再用日文韓文交錯的文字補充,後來鄭成燦說乾脆打視訊吧,加上肢體語言更好懂,溝通更有效率。
將太郎沒有馬上答應,提出建議的人不知為何產生作賊心虛的感覺,有點忐忑那點不只想聽對方聲音、還私心想看對方臉一解相思苦的小心思被拆穿。

將太郎隔了好幾天才妥協,猶豫是覺得不好意思,像在佔鄭成燦便宜,雖然對方看起來恨不得他佔便宜似的自我推薦,不知情的還以為鄭成燦是什麼線上課程業務有業績壓力(甚至比他真的在上的線上課程老師更熱情推銷)。
但不得不說鄭成燦是個好老師。他特別有耐性解讀將太郎拼湊的句子,也特別擅長猜對方想表達的意思,會對不了解的詞彙慢條斯理細細解說,不吝嗇給予愛的鼓勵。

宋恩奭聽說這個課後輔導後先調侃認識好友十多年從沒見過他這麼心平氣和又溫柔的時刻,非常噁心,又下評論將太郎一開始的婉拒真日本人。
謹慎拿捏彼此距離,就連日後隨時感到困擾了也一定要告知這麼枝微末節的事情都想得週到,答應的當下就千萬提醒。

「他就是日本人。」
「……」
「但你說日本人很在意距離……」
鄭成燦假意思索了片刻,然後自己毫無根據地爽朗下結論。
「那哥接受我好意以日本人愛客氣愛計算距離的個性,是不是有把我當自己人的意思。」

還真敢不以問號收尾,不愧是當年U18王牌投手,防禦率跟臉皮一樣打不穿。
宋恩奭皮笑肉不笑,無靈魂比出大拇指回覆兄弟有夢最美。

/

08.

將太郎說他入選了U23培訓隊。
日本向來以社會人球隊組成為主,但組隊的總教練看過他之前大學聯賽的表現,找了認識的前輩來詢問他意願。還不一定能進最終名單,但能參加就是認可,拉高強度也是很好的經驗,所以很快就答應了邀約。

「成燦如果還沒上一軍的話,是不是也有機會加入?」

鄭成燦也是這樣想的。
韓國U23組成本來就以職棒菜鳥們加上大學菁英,現在還在二軍蹲的他也不完全是沒有機會,而且不管怎麼說,他好歹也是第一指名進來的,國家隊不選他真的不應該吧?

「球隊不放人……」收到噩耗的鄭成燦簡直天崩地裂。

培訓隊總教練確實來問了,馬上就被球團給回絕,再來經紀人也翻白眼打擊他你做夢呢打什麼U23,受傷了明年上一軍的計畫延後怎麼辦,目標放遠點等看看能不能之後打亞運吧,那個拿了獎才有機會免兵役。
畢竟是球隊積極栽培的未來王牌,他的健康就是最大資產,商業考量下球隊選擇就算被輿論攻擊也是承擔,條件談好了改派其他人去支援。

如意算盤被殘酷的現實打擊,在球場上再次對決的希望,彷若剛鑽木取火許久才形成小火苗就被急速撲滅。
而且賽季中實在無法任意請太長的假追到美國看現場,尤其今年訓練重點已經開始要求拉長投球局數,強度升級體力也需要調節,倒時差的影響就算是短期也是麻煩。賽事只能透過直播收看,鄭成燦只有大寫一個嘔字。

說到美國,他想起有個從好久以前就很喜歡將太郎的死忠粉絲,人就在美國唸書,幾乎每場重要賽事都會報到,突然就覺得氣血不順。

「……哥會跟那個Anton見面嗎?」
「誰?」
「就是那個、」鄭成燦遲疑了下,把喜歡你很久的人這幾個字吞回肚裡,拒絕幫忙承認八千公里外可能擁有的相同情愫,「看你很久的球迷,在美國唸書的。」
「你說燦榮……啊燦榮就是Anton。」將太郎眨眨眼,似笑非笑,「你怎麼知道他叫Anton?」

鄭成燦不想坦承因為你轉發過他的東西,所以他早就偷看過對方SNS的內容了,還厚著臉皮用小帳追蹤,甚至連他身旁一票朋友都肉搜過一輪,確認對方家世很好,會讀書會音樂會游泳,跟將太郎一樣是菁英。比起自己從小體育生,和將太郎更像是同一個層級的人。
那個Anton偶爾也會分享和將太郎聊天的內容,至今置頂的貼文依然是幾年前那篇將太郎U18送他實戰球衣後、他把將太郎抓進自己懷裡哭的體型差照片,每年都會定番發限動回顧。

炫耀的行徑實在令人不齒。

「他有來追蹤我。」鄭成燦輕描淡寫講了事實但沒有交代先後順序,「在哥去年發了慶功宴的照片後。」
「啊──」

將太郎理解的尾音裡明顯還帶有其他的困惑,不想繼續討論這話題免得被發現漏洞的鄭成燦已搶先一步把話題帶離。

「那個實戰球衣……」
「嗯?」
「U23的實戰球衣,」鄭成燦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埋下頭去假裝好像有什麼事在忙,刻意沒看筆電視訊的鏡頭,試圖掩蓋臉部肌肉的不自在和泛紅的耳廓,「可以的話、我是說可以的話,之後也能給我一件嗎?」
「……啊?」

將太郎慢半拍的遲疑讓鄭成燦簡直想挖洞把自己埋進地心。
大個子幾乎整個人都縮到鏡頭外看不見的地方,將太郎只能從小得不行的懊惱哀嚎確認對方應該還活著。

「不行也沒關係……我知道那個李燦榮可能已經預約了。」
人不在畫面裡的鄭成燦悶聲悶氣嘀咕誰叫李燦榮從U12就開始認識哥,先來後到的道理我也是懂的,聲音夾雜著酸澀。我自己去買日本隊球衣就好,我有賺錢。
那頭傳來將太郎吃吃地笑,回說我知道你有賺錢,還賺了好多錢。雖然前半段嘰哩咕嚕像是含滷蛋說的那些他沒聽清,但關鍵字還是有掌握。

鄭成燦捂著臉不敢面對將太郎的玩笑話,也不曉得怎麼收拾這個自己造成的難堪場面,猶豫不決要不要假裝訊號不好把視訊切斷算了,那頭就揚起一聲輕快的好啊。

縮到書桌下的鄭成燦慌忙地抬起頭看向鏡頭,太過激動還撞到了額頭,他手忙腳亂揉著腦袋,忘了掩蓋紅得要滴血的耳朵,像一隻長得很凌亂的笨蛋小狗。
但是眼睛亮晶晶,裡面有星星月亮太陽,彷彿看到主人給了最好吃的骨頭。

「燦榮還不知道我又入選國家隊,成燦是第一個知道的。」
「……」
「雖然不知道你要球衣幹嘛,但還是恭喜你搶先報名成功?」

雖然是笨蛋。
但鄭成燦想,那他也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笨蛋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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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說鄭成燦!不要鬧!
寫不完啦救命啊

2 則留言:

  1. 好想跟宋恩奭一起去秋葉原掃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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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現實生活中感覺他真的可以跟你做朋友欸(那請你開課教他自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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