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ntaro / 可愛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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朴元彬Wonbin x 大崎將太郎Shota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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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是在交友軟體上認識的。

朴元彬，32歲，軟體工程師（不知道哪一家），首爾有公寓（但還在付房貸），有車（自己說的），母胎單身（還是自己說的），臉蛋也完全是自己的type（雖然黑框眼鏡很俗氣）。

如果不是講話一板一眼、有稜有角，比機器人還喜歡句點他（ChatGPT可能都比他活潑），大崎將太郎真的會懷疑對方是詐騙集團埋伏交友軟體準備騙他錢的員工，畢竟這種績優股條件開出來，怎可能輪到他一個大學生配對成功還不小心就變成穩聊的狀態。

儘管已經互加其他聯絡方式，每天早安晚安報備、睡前偶爾通電話、連早餐午餐晚餐吃了什麼這種瑣事都分享，謹小慎微的朴工程師卻遲遲沒有下一步的打算。

三個月後被動膽小的朴元彬才在年下明示暗示下踟躕著開口問要不要見面，還馬上強調不要也沒關係、沒空也不用勉強，小心翼翼到本來想調侃「還以為大叔這輩子都不想見我呢」的人手刀把對話框裡的字刪除，一邊裝乖說怎麼可能嘛，一邊想大叔好單純根本不可能是詐騙集團只可能被騙，然後在被窩裡噗嗤笑出聲。

但約出來見面那天朴元彬卻沒如期出現。

在地鐵出口遲遲等不到人的大崎將太郎擔心對方發生意外，除了訊息問候也打了電話卻始終無消無息，他瞪著沒回應的聊天視窗心情鬱悶，不敢相信我現在是被放鴿子了嗎？又想長得好看、條件又這麼好的人就不可能會出現在交友軟體上，果然是偷別人照片的詐騙集團嗎。

少年心裡隱隱覺得委屈，心想自己聰明一世，怎麼會被個連曖昧的話都講得比日本人含蓄的詐騙集團欺騙感情，而且對方什麼都沒得到就人間蒸發，這個詐騙集團也太不上進了吧！沒有錢他大崎將太郎至少還有色啊喂。

愈想愈氣的少年磨著後牙撥出第32次電話，按螢幕的手指力道大得指節都泛白，忿忿不平地想這次再不接！他真的！就要！回家了！馬上！當然回家路上還要罵朴元彬好多髒話（用日文比較順）（並且氣頭上才不管對方看不看得懂），然後再封鎖！

但這次鈴聲才響了一回就被掛斷，速度之快讓氣頭上的大崎將太郎反應不過來。

難以置信的什麼意思都還沒滾落嘴邊，那個被控訴蒸發的當事人就出現在眼前，頭髮亂糟糟、氣色病懨懨，被少年嫌俗氣的黑框眼鏡歪斜地掛在鼻梁上，明顯是一路跑過來的，呼吸急促還有汗從太陽穴落下，好像隨時會暈過去的樣子，他甚至還不著痕跡地將手抵在路邊欄杆好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虛弱。

朴元彬不由分說開始自顧自的解釋他下午有點不舒服去診所吊了點滴，沒想到大昏迷睡到不省人事，醒來發現許多的訊息和未接來電就馬上趕過來了，連上班的衣服都還沒換，現在一定長得又醜又糗。

不像演戲的，至少看起來不像。

朴元彬又憔悴又狼狽，整個人就像一團蒲公英，風一吹就會飄走。

那些長時間等待累積的不耐煩，一分鐘前在胃裡竄升的火氣，因煩躁與傷心太多情緒交織導致打結的眉頭，都被朴元彬伴隨著咳到變成碎片的抱歉給消滅，變成了翻飛的蝴蝶消失無蹤。

被輕巧帶過的「有點」不舒服，大概不僅僅是有點而已。

就像年上前幾個禮拜不經意提起的接下來可能會有點忙，那些比起過往稍微延遲的訊息回覆，都不僅僅是有點而已。

少年又突然覺得有點生氣，但是另一種層面的。

「真的生病了傳個訊息不就好了嗎？大叔也不用特別跑一趟。」

大崎將太郎的少年音在安靜的空間裡顯得特別脆，儘管沒省去語助詞，字面上比起責難也更像是關心，但年長的人仍下意識瑟縮了下。

因為滿溢的愧疚與抱歉，朴元彬眼睛是紅的，臉色就像他身上的襯衫一樣白，眼珠子滾了好幾圈就是不敢和少年的對上，遲疑許久才將視線鎖定在對方身後的路燈上，看似有在看大崎將太郎、又沒有真正四目相接，才敢用僵硬的口氣回答。

「好不容易約到了太郎，怕改期的話就沒有下次了……」

「……蛤？」

「也怕太郎誤會今天不出現是找理由放鴿子，我、我是真的很期待！所、所以還是覺得要親自過來才、」

大崎將太郎深吸口氣，憋住撇嘴的衝動抬手中斷他發言。

「什麼啊，大叔覺得我是這麼不通情理的人嗎？」

「不、不是！當然不是！」太過激動讓朴元彬濕潤的語尾分岔，「太郎的資料在交友軟體上不是還掛著嗎……你那麼可愛肯定每天都有人找你聊天的……就是、就只是怕你對我印象不好……然後、然後就喜歡上別人了……」

所以是這樣嗎？現在這齣鬧劇的發展只是因為太喜歡我了。——只是因為這樣？

大崎將太郎有點想笑，又覺得這個場合不適合笑出聲，因為現在任何帶有戲謔的話或表情，感覺都會被不安焦慮纏身的人給錯誤解讀，扭曲成不好的意思。

但他也抑制不住唇角向太陽穴飛揚，尤其在看清楚對方因生病慘白的膚色在短時間內染上不自然的紅，隨著聽上去像在告白的解釋，幾乎要把腦袋垂到地上，可能的話還恨不得挖洞把自己埋進地心的樣子，真的是、搞什麼啊。

可愛死了。

明明是個大叔還這麼純情，難道沒有犯法嗎？

「大叔是自己開車來的嗎？」

「蛤？啊？不是……我怕精神不好所以搭計程車來……」朴元彬無意識摳著自己吊點滴的位置，被突然的問句搞得提心吊膽，怕是什麼陷阱題，聲音不自覺伴隨疑問愈來愈小，「太郎為、為什麼要問這個？是生氣我遲到不想看到我，所以讓我快點走嗎……」

看吧，就說了語意會被錯誤解讀。

「你都病成這樣了我還有辦法生氣嗎？」大崎將太郎語調放輕，就像在跟三歲孩童一樣柔軟，更斟酌用詞，「只是怕大叔回去危險而已。雖然我有駕照，但還沒申請韓國可以用的，不好送你回家。」

「真、真的嗎？」

朴元彬半信半疑，一向邏輯通暢的腦袋恍惚間從漿糊一樣的混亂思緒中打撈到什麼關鍵字，確認的句子雖短但拖得既慢且長，充滿自我懷疑。

「太郎剛剛那句……是本來想跟我回家的意思嗎？」

大崎將太郎歪頭笑了一下，不回答的一秒空拍反而讓人更緊張。

朴元彬看見他眼下的痣隨著睫毛顫動在黑夜中閃爍了下，心臟也跟著漏跳一拍。

「是的話不可以嗎？」

「……」

「大叔要拒絕我嗎？」

「……對。」朴元彬看上去十分沮喪，口氣幾乎是自暴自棄，「我會傳染感冒給你。」

笨拙，耿直，誠實，執拗。說好聽點是理性思考，換句話說是一板一眼，不知變通。

32歲母胎單身這件事，看來真的不是人設，而是憑實力贏來的。

大崎將太郎21歲的人生裡確實沒有喜歡過無趣的人，但意料之外倒是蠻喜歡這個無趣到很有趣的人。

「大叔今天就回去好好休息吧。」

大崎將太郎自作主張下了結論，伸手替他攔了一輛計程車，不由分說微笑著把想垂死掙扎又不曉得該做什麼反應才好的朴元彬給塞進後座。

年長的人只記得在短暫的肢體接觸裡努力克制心臟不要爆炸，用殘存的理智盡可能記憶少年眼裡燦燦的波光，和身上好聞溫潤的木質味道。

「到家後跟我說一聲。」

「……好。」

「還有今天就會把APP上的資料關閉的。」

「……什麼意、」

「等大叔康復後再約我去你家吧。」

朴元彬聽見少年沒打算隱藏的竊笑聲，彷彿小天使在他耳邊吹響了愛情的聖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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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帶大崎將太郎回家那天，朴元彬想起之前在聊天中透露自己在首爾買房的消息時，小男生沈默十分鐘後嚴肅地讓他別開玩笑。

買房是事實，自己也不是喜歡說大話的類型，被這樣回應不由得有些傷自尊，尤其對象還是自己覺得可愛有好感的人。

加班無法專心和小男生聊天已經夠煩躁，被那麼潑冷水心情都不好了起來，螢幕上的程式碼頓時變得格外礙眼。

朴元彬不是擅長聊天的人，時常覺得處理人際關係是負擔的事，能夠獨善其身的職業堪稱是他人生做過最對的決定。

儘管情感上怕寂寞，理智上也知道自己該找個另一半，但使用交友軟體總是一陣一陣，一感到麻煩或應付不來就關閉抽身，能將這份好感延續到其他聯絡方式上的機會，就跟彗星撞地球一樣微乎其微。

但和少年聊天真的非常開心。真的。

小男生活潑可愛擅交際，很多古靈精怪的想法，也會分享許多有趣東西（儘管因時代差異他太多流行事物都看不懂，但對方也從來不會流露不耐），什麼內容都能延續，就算朴元彬時不時懊惱反省自己第N次把話題劃下句點，對方也能輕鬆做球回來，讓他不至於太過挫敗。

有房子的事，是他有意「不小心」透露的訊息。

那是他母胎單身32年被庸俗資本主義與刻板印象帶偏的小心機。

對一個21歲在異鄉生活，邊唸書邊在便利商店打工，生活不算富裕的留學生來說，有一個年紀差這麼多、工作穩定又多金的大叔追求者，應該、或許、可能，是會加一點點分數的吧……嗎？

結果有嗎？好像是沒有。

是因為聽起來太像假的嗎？還是他應該直接給對方看存摺才對？

「大叔。」

「在交友軟體上不可以透露那麼多私人的事情啦。」

「有房有車這種事，講出來很容易被當成目標的。」

大崎將太郎一連貼了好幾個連結，都是在講交友軟體上被騙財騙色的內容，其中還不乏被騙到柬埔寨去的，最新一則是有人用知名好萊塢演員AI合成奇怪的照片，騙了一個已婚婦人近80萬美元的新聞。

小男生消失的時間原來是在找新聞佐證，好認真。朴元彬想，心裡熱熱的，他這麼認真，全是為了我。

「現在很多詐騙集團跟做直銷的壞人都用交友軟體騙人，大叔在首爾買得起房子又有車，臉上就寫著我是超級大肥羊。」

「所以以後不要亂透露這些資訊給陌生人了知道沒？你會被盯上的。」

「大叔那麼單純感覺很容易被騙欸，真替阿姨感到擔心。」

大概就是那個時候，朴元彬覺得自己心臟故障了，心跳得異常快速，就像末日將至一樣。

32歲與21歲的實質年齡差，與精神層面的本末倒置，讓被訓話的朴元彬徹底大翻船。

他想這一切都太不合理，太過突然又沒有道理，而他向來不喜歡不合理的發展，但他也想，愛情就是這世界上最不合理又最亂七八糟的存在了。

而他對大崎將太郎心動，可能是這個狀態下唯一合理的解釋。

——所、所以只要太郎跟我交往，我就不是亂透露資訊給陌生人。

——哇……原來那時候大叔其實是用心良苦在鋪梗嗎？鋪了整整三個月？

當然不是。

大崎將太郎肯定也知道不是，他就只是想要取笑自己而已。

他們心照不宣地對上眼，下一秒少年嗤笑一聲，彎起笑眼親了上來。

公寓玄關的感應燈因為觸發亮了起來，讓朴元彬清楚看見那顆眼下痣又一次在面前閃爍，燦亮得讓他閉上了眼，只能感受唇上的柔軟。

——為了不要讓阿姨擔心養了32年的兒子被騙，我只好跟大叔交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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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往後第一次超過五天不見是因為過年連假。

獨自在異鄉留學的日本人大崎將太郎沒有過韓國人春節的習慣，自告奮勇接下店長連上七天班的委託，苦的只有本來想問他要不要一起回蔚山老家過年的年上情人，邀約的內容躺在草稿箱，還沒送出口就被無情腰斬。

悶悶不樂收行李時被問大叔不直接拖行李箱嗎這樣比較輕鬆，還不敢生氣太郎是很期待跟我分開這麼久嗎居然希望我東西帶愈多愈好，只能洩憤似地把衣服隨便捲捲往大包裡塞，然後被看不下去的年下一把推開，重新拿出來再好好整理收納。

朴元彬一邊嘀咕我每天穿一樣也沒差，一邊又忍不住讚嘆小男友真的好會收東西，難怪他那小到不行的宿舍可以塞進滿坑滿谷的衣服還看起來有條不紊，都不知道是不是日本人天生的家政魔法力。

準備回老家那天煩躁的大人邊刷牙邊負氣地想這段感情是不是只有我在付出，一轉頭就奇蹟似地撞進最愛賴床的小男友懷裡，少年邊打哈欠邊說我開車載大叔去車站吧（交往後回老家過節時順便辦理駕照了）、不然要分開一個禮拜大叔肯定好寂寞吧嘻嘻。

畫面其實並不浪漫，大崎將太郎的聲音也黏糊到像在說夢話，但朴元彬還是莫名其妙感動到有點鼻酸，想著這段感情看來不是只有我在付出，然後一把拉住少年手腕，將對方我還沒刷牙不要親我啦的嘟嚷全吃進肚子裡飽餐一頓。

但蔚山的32歲朴姓大叔確實很怕寂寞。

才一天就已經想重買KTX的車票回首爾（忍住了，因為怕被小男友罵不陪家人），煎熬到第三天不小心洩漏了想念，被調侃大叔是分離焦慮症嗎？你要不要遠端駭到我們便利商店的監視器看我上班Live啊（還真想過，怕被罵也沒真敢實行），第五天知道對方連續兩天被酒鬼騷擾，立刻冠冕堂皇以擔心為名改好車票，充耳不聞對方第101次強調五十公尺外就是警局不勞操心。

臨時提早離開被家人們追問是不是發生什麼大事，一副十萬火急的樣子。

過份誠實且不擅長（也不打算）說謊的朴元彬沒有猶豫太久就直接對家人出櫃，老實承認是想回首爾陪男友。

他一邊打包行李一邊視若無睹大家晴天霹靂的問號臉繼續說，小男友一個人在年節期間每天在便利商店上十二小時的班，天氣那麼冷，上班又那麼辛苦，昨天跟前天還遇到醉酒鬧事的怪人，自己有點擔心。

雖然太郎說他學過一點柔道，很快就把發酒瘋的人制伏直接帶去警局了……喔，太郎是小男友的名字。大崎將太郎，全名是這樣。

朴元彬在講這些事情時意外地沒有半點結巴，就像在討論天氣如何那樣稀鬆平常，他甚至主動遞出手機，翻了翻相簿問看起來率先回過神的母親要不要看太郎長怎樣？表情很冷靜，語氣卻是藏不住的炫耀。

「真的很可愛。」

「還有點點帥。」

「只是看起來像未成年，但真的已經成年了，不要擔心。」

要擔心的是這個嗎喂！

朴元彬正經八百分享的整段故事都讓人想吐槽，但又不知道從何吐槽起。

聽完對方假裝雲淡風輕交代為何忽然出現在自己打工場所的過程，大崎將太郎簡直哭笑不得，很想說點什麼，又覺得嘴巴被塞了大量融化的巧克力，黏稠甜膩到讓自己雙唇緊閉、無法吭聲，最後只能看圍巾上還沾著雪花的人邊看眼色邊把剛買來的宵夜放上櫃台，慢吞吞推到他面前，輕聲細語說怕他餓所以帶了這個來。

所以是這樣吧，這個人提早收假（或者說忍到了第六天才）回到首爾，只是因為太喜歡我了。——真的就只是因為這樣。

「我應該要誇大叔提早回來見我的行為真是浪漫嗎？」

「……沒、沒有浪漫。」

「嗯？」

朴元彬抬頭看他的眼睛亮晶晶，像有一百顆星星在他眼裡墜落。

「就只是喜歡太郎，想早點見到你而已……」

大崎將太郎其實想說的不是那個意思，不單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想表達的是更深層的恐懼，悄無聲息埋藏在心底的迷惘，但朴元彬僅僅擷取了片面的疑問，理所當然又理直氣壯的回答，卻沒有道理地把年下紛亂心緒裡的擔憂給撫平。

大崎將太郎覺得自己呼吸像瞬間被掐住了一樣，好一陣子都只能瞪住還在用小到不行的聲量自我檢討、叨念早知道不要買炸雞而是漂亮甜點來見自己的長者，突然想世界末日就算一分鐘後到來似乎也沒關係了。

那些他不喜歡允諾或討論的未知與朦朧撲朔的未來，如果是放在朴元彬面前，就算心裡有再多的不安與焦躁，感覺都會被踏實而真摯地慢慢實踐。

不管是年齡差，又或者他們同為男性。

那些過去他絲毫不在意的，因為是朴元彬才開始感到麻煩的困擾。

「阿姨有說我可愛嗎？」

「……什麼？」

大崎將太郎扣住對方無所適從不知道放哪的手，順著手腕一路向上攀升，最後掐住了對方莫名漲紅的臉頰，忽然想起他們初次見面時那人無措到臉色慘白、恨不得鑽進地洞好換得他原諒的荒唐情況。

那時還猜疑這人是不是無恥的詐騙集團，雖然並不真的是，但回頭想想他確實也是，只是用了比誰都笨拙的方式竊取自己的心（存摺上的還沒有）。

「大叔這麼突然出櫃，阿姨沒把你逐出家門還覺得你小男友很可愛嗎？」

朴元彬隨便臉頰被又戳又揉，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聽出他問句裡的憂心忡忡，只是輕輕地、像在對待什麼稀世珍寶一樣，把手覆蓋上年下溫熱的指尖，大崎將太郎能感覺到對方呼吸的熱氣落在肌膚上，癢癢的。

「……那不是當然的嗎？」

一定會喜歡太郎的。就像我一樣。

雖然爸爸可能還要一點時間，但媽媽有看到你幫我準備的咖哩便當照片，就是你說我把溫馨午餐拍得很醜像嘔吐物那張……她說看起來很好吃，也說我比上次見面胖了一點，看起來氣色不錯，感覺很幸福。那樣就好。我說你煮咖哩的秘方是會在咖哩裡頭放一點點優格增加風味，她說她有機會也想吃看看。

我說好，真的很好吃。有機會的話。

……但我是不是不應該亂幫你答應？

「對。」

少年飛快的回答讓朴元彬亂了手腳。

「……對、對不、」

「但如果是阿姨的話沒關係。」

大崎將太郎反扣住年上因為慌張想抽回的手，變成了十指交握。朴元彬耳朵又紅了，還一路蔓延到脖子，他不時拿眼角偷覷角落的監視器，像是很不好意思的樣子，手上緊扣的力道卻慢慢加重，直到在冷冷的夜裡沁出一層薄汗，也完全沒放開的打算。

少年忍不住扯起嘴角笑，然後用年上常拿他沒轍後說他可愛的臭屁口氣說，咖哩也會煮給叔叔吃的。

「會把你們朴家的人全部拿下的，等著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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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胎單身32年

但喜歡ㄐㄊㄌ只需要一瞬間

這是什麼呢？

這就是暈船仔（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