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豆 / Trigonometric Function

▲許願池題目：運大人跟孔燦的豆子爭奪戰

▲可獨立閱讀，劇情展開主要是延伸這篇的燦豆ver.
▲其實只有燦豆、Leobin，但我實在不知道這個三角怎麼標比較好所以就這樣嘍（哪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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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他在圖書館等人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

醒來時攤開的數學作業簿上面多了不是自己的筆跡，正確解出了三角函數方程式答案，下面還備註了一行字，小小的、歪扭的、難以辨識的字體寫著「其它錯誤請以此類推」。

孔燦植瞪著那行字老半晌，心裡一團怨氣但吭不出個屁來。

「我以為你等到不耐煩會生氣，結果這麼善良還幫我訂正作業嗎？」
「我是很生氣沒錯。託你的福，我被路人以為我這個名校學年第一是個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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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泰半是青春期少年無聊的勝負欲。
後來不甘心的孔燦植每次去圖書館等李征桓的時候就會坐在同一個位子上，將作業本攤開再假睡，就想能不能有沒有機會遇到那個自作聰明（可能還覺得自己人很好）的路人，看清楚那傢伙是什麼德性。

在經過三個月不屈不撓的等待後，守株待兔的人終於等來了他的目標。
他眨巴著眼，將枕在手臂上的腦袋緩緩移動，看向那個將他作業本抽走認真細心研讀起來的側臉。

長睫毛，大眼睛，白皮膚，高鼻子。
……是個帥哥。

孔燦植覺得那一個瞬間，穿越過圖書館被風吹起的窗帘灑落進來的細碎陽光，就像什麼小精靈一樣在對方身旁環繞飛揚，讓那個人奕奕發光、清透燦亮，好看得讓人移不開視線。

「喔，醒了？」
「……」

隔了一個座位的少年彎起唇角微笑，酒窩陷了進去。
他將作業本滑了回來，理所當然地用筆尖點了點本子上的內容。

「這次習題沒有做錯的，進步了不少啊。」
「……」當然，因為這才是他原來的水準啊。但他只是看著那張沒有殺傷力的笑臉，吞了口口水，然後說，「對，謝謝你上次的訂正。」

少年壓著喉嚨發出溫吞的笑聲，孔燦植發現他聲音很低。
「不客氣。」他說，那麼疏離卻不失教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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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孔燦植注意到他制服上的校徽。

隔壁A中的，是州內他們學校的競爭對手，升學率高上那麼一點。

因為離家比較遠，孔燦植最後捨棄的高中。

他決定收回一年前的決定。

好好奮發向上轉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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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孔燦植轉校後順利空降學年第一，不費吹灰之力照原訂計劃順利將傳說中萬年第一的資優生給拉下馬來。

李弘彬。
那個萬年第一。那個在圖書館幫他批改作業的人。那個笑著誇他進步了不少的人。
他一定很打擊吧，竟然莫名其妙輸給一個從升學率差一點的學校轉來的人。

畢竟高材生通常都是很驕傲的嘛。

「你這次只能第二。第一是孔燦植。」
「……誰是孔燦植？」
「走廊盡頭那班的轉學生，長得蠻帥的，而且現在正站在你斜後方二十公尺瞪著你。」
「喔。」

李弘彬轉過頭來，和孔燦植直勾勾黏呼呼、充滿奇異光彩的目光對上。
他看見對方困惑地眨了兩下，好像有點不解，但隨後又釋然了，不是很放在心上的樣子，速度快得彷彿剛剛的迷惘只是他看錯而已。

孔燦植有點失望。
他還來不及收拾微妙的心情，也解釋不上堵在喉頭那種窒悶感是什麼，李弘彬便悄無聲息走了過來，對他禮貌地點頭示意，經過他身旁時以一種似笑非笑的口氣對他說，

「你進步的程度簡直是奇蹟啊。」

相較於李弘彬一派溫和的笑臉，孔燦植根本笑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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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你應該要很打擊的。
你應該要覺得挫折然後記住我的。
你應該要把我這個進步神速的奇蹟放在心上的。

結果李弘彬什麼都沒有。
一次沒有，兩次沒有，一學期過去了還是沒有。
真正感到沮喪的從頭到尾只有他自己。

「我覺得你的心意好像有點呃、變形？」
勉強吞下變態二字，李征桓說得語重心長，一邊偷看鄰居弟弟從進屋後便沒離開過的手機桌布。顯然是偷拍來的李弘彬，穿著制服十足好寶寶模樣在等公車時低頭看書。
「有嗎？」
「……沒有的話你相簿裡那些偷拍來的照片是怎麼回事？」

說到這個，孔燦植突然想起某天他一如往常去學生會外面潛伏的時，不小心聽到李弘彬和他戀弟情節嚴重的兄長的對話。
他低頭沉思幾秒，毅然決定逆向操作主動讓出寶座。

「我不認為他發現你是在施捨後會覺得開心。」
「沒差。」孔燦植聳聳肩，「反正他又不會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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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反應比想像中好。
至少是進行了一場還稱得上是對話的對話，而且還趁機卡了點油。

孔燦植感受著指尖的觸感甚是欣慰。

完成任務的那天，孔燦植整個下午都沐浴在喜悅當中為自己的機智過人暗自喝采。
嘴角飛揚眉眼有愛、全身散發法喜，看得路過的同學都嫌他噁心、關心他是不是成績退步受到刺激所以大腦運作不正常，他還好聲好氣解釋自己的欣喜其來有自，結果放學回家循著習慣經過學生會的時候他就看見不該看的東西壞了他整日的好心情。

那個李弘彬中午要找的指導老師，和李弘彬單獨共處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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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上面不會同意你增加那麼多預算的。」
「你上次也這麼說，結果最後還是通過了。」
「那是因為我幫你說話。」
「哦，所以這次鄭老師不幫我說話？」
「這個嘛，看你表現？」

那個傳說中的人氣老師，那個風靡全校女性的大長腿，那個唱歌運動長相十項全能的傢伙，現在正將放在桌面的手慢慢向對方移動，然後輕巧卻不容抗拒地牢牢握在手中。

鄭澤運。
孔燦植想起來那個李弘彬戀弟情節嚴重的兄長列為黑名單的人名字。

在他記起那關鍵連結詞的同時，隱密的空間裡鄭澤運站起身，背著陽光傾身吻上李弘彬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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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老師？你的情敵是老師？那個人氣高到附近高中女生都痴迷的鄭澤運？」
李征桓的口氣帶有我覺得你輸定了趕快趁現在收手吧的同情，孔燦植翻了白眼，大姆指用力按了幾下後將手機交出去，要對方看清楚上面是什麼。
「……蛤原來沒成功。」

孔燦植沒空攻擊對方顯然有點遺憾的心態有多可惡，他此刻還有點震驚，對於自己的情敵不是那些只會尖叫眼冒愛心的少女，而是一個帶有侵略性算計心、論外貌論才華都不輸自己的年長者。

「不過李弘彬雖然摀住了鄭澤運的嘴。」
「……」
「但我猜他有伸舌頭偷舔李弘彬掌心，因為你的心上人耳朵紅、」
「閉嘴。」

他不想聽見任何與自己懷疑一樣的臆測。
他只知道此時此刻，他非常想要買兇殺了那個鄭澤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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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孔燦植幾番在走廊上遇見鄭澤運都想伸出腳絆倒他，在他內心掙扎了7749回合欲伸不伸後，鄭澤運總算發現這世界上有個人一直企圖用這種無聊的小手段謀殺他。
他低頭看著少年僵硬的姿勢，再抬頭看看一臉理直氣壯的人，眼睛瞇了起來。

「你現在還不打算把腳縮回去？」
「我腳麻了，不然還蠻想順勢飛踢你兩腳的。」孔燦植答得振振有詞，渾然不覺口氣用詞哪裡有問題，「鄭老師下一堂課不是應該去一年級教室嗎？來學生會幹嘛？」
「……」鄭澤運挑眉，像聽見什麼笑話，「你專程來埋伏我的？」
「嚴格來說是專程來找李弘彬的。」

少年終於縮回腿，站直了也沒輸年長者多少，可鄭澤運看人的角度卻讓人倍感恥辱，他咬了咬牙，硬是吞下想揍人的衝動，那個傳聞沉默寡言的老師便主動展開攻勢。

「我聽李在煥說有可疑人士很常在學生會開會用的教室附近徘徊。」
「我聽說李在煥蠻討厭老師的因為你很愛對他弟動手動腳。」
「跟蹤狂好意思檢討別人？」
「老師性騷擾學生才應該要上頭條吧。」
「……喔。」
「喔什麼？」

鄭澤運笑了起來，眼底卻沒有笑意。

「原來是情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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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你們杵在這裡幹嘛？」

主角登場了。

李弘彬捧著一疊公文，後面跟了個長得像笨蛋不知為何可以考上這間名校的金元植（那個幫孔燦植指出所在位置好讓他與李弘彬校園初次見面的路人），帶著問號穿越對峙的兩人，逕直往教室裡去。
跟屁蟲金元植左右打量了劍拔弩張的人，露出曖昧不明的表情屁顛屁顛地跟了上去，忽然伸出手搭上李弘彬的肩，和他哥倆好地湊在一起交頭接耳。

鄭澤運眼神黯了下來。

「雖然我討厭跟蹤狂，但我的情敵名單首選目前是金元植。」
「你是不是靠走後門進來當老師的？感覺你智商堪憂。」孔燦植雙手環胸，瞬間覺得自己憑著智商在自尊上長高了一點，「金元植跟李在煥班上的車學沇交往，我們在李在煥黑名單上都是金元植說溜嘴的。」
「……」

孔燦植也笑了起來，眼底只有殺意。

「這世界上你唯一稱得上是情敵的人，應該、也只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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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彬生日快樂！本月唯一的一篇就獻給你惹哈哈哈哈哈
希望你不要再瘦啦跟韓相爀的大腿偷一點肉來吧（爀：本篇又沒我cue出場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