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李 / Always by Your Side

雙李 Double Lee | 李泰容 x 李馬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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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只一次在午夜夢迴時想著極其悲觀的事。


像是過去的醜聞像狡猾的蛇再次纏繞上他的頸脖掐住呼吸，像是一覺醒來發現自己擁有的一切原來都是場空，像是懷裡擁抱的那個男孩隨時會笑著對自己說哥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
很難說哪一個會讓他打擊最大，但想得多了，他忽然又忍不住自虐地將那些可怕的妄想計算起得失的份量。

都不好，都讓他身心俱疲，可在那其中還有著痛苦一輩子的選項。
光是想像他都覺得自己承受不住，時常覺得很累，但從不是生理上的。

他鮮少對誰訴說自己無窮盡的幻想，就算說過也只是用玩笑嬉鬧、或者雲淡風輕的方式重新詮釋內心不著邊際的恐懼，日以繼夜在安然又渡過一天時於心裡悄悄鬆口氣。
然後他會在親吻上男孩突出的顴骨時若有所思地望向他身後那面牆上沾上的黑點，想著自己會不會成為男孩純淨無瑕人生中唯一的瑕疵，自己那麼喜歡他，到底好還是不好？

過去隱隱約約感受到的、直到男孩成年後更快速成長的能力（偶爾他也會想那說不定是一種超能力），就是他幾乎能輕而易舉看穿自己所有心思。
男孩會眨著那雙如玻璃珠透明的圓眼睛，不是太用力地捏捏他掌心，抓回他渙散飄遠的神智。

「……今天一起睡？」
「嗯？」李泰容愣了愣，有些啼笑皆非。

男孩成年後，唯恐他會做出什麼恐怖的事，金道英幾乎將他列為此空間的拒絕往來戶，唯一被允許的肢體接觸只有睡前晚安吻（而且惡劣又狡詐的金道英會厚著臉皮將臉嘟過來順勢索取，一副怎麼樣我兄友弟恭不行嗎理直氣壯的表情，讓李泰容氣不打一處來）。

「我覺得你最近老是心不在焉，所以想你是不是又做惡夢了。」
「啊……」李泰容覺得欣慰的同時又覺得自己真是太不擅長做好表情管理，不喜歡被別人操心卻老是不小心洩露太多真心。
「又夢到自己醒來之後發現什麼都一場空了？」

李泰容恍惚地點點頭，竟想不起來自己曾幾何時對小孩說過這話題，明明一再提醒自己千萬挑著對方不在的場合才稍微任性地傾倒自己些許情緒垃圾。

「不會什麼都沒有的。」
「嗯？」
李泰容看見男孩眼裡像承載了數億光年的星光，一下子明亮得讓他睜不開眼睛。
「就算不能站在那個舞臺上、沒有粉絲、當不了藝人，」男孩露出有點尷尬的笑，手爬上頭髮揉了揉，停頓了一秒做足心理準備說出讓自己不好意思的話，李泰容心念一動，便偏頭吻了上去。

不會一場空的。

就算不能站在那個舞臺上、沒有粉絲、當不了藝人，都沒關係的。
因為我永遠都會在你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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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個人是不喜歡always這個字眼
不過不得不承認用來創作時確實有浪漫而理想的氛圍
自己在現實中不相信的
就送給文章裡喜歡的人吧希望他們可以擁有這份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