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obin / 我養了一隻貓 #16 (下)

05. 仰頭打呵欠而露出的脆弱頸脖

－ 只要是為了你（別人的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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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車後鄭澤運牽住了李弘彬的手。

知道有人跟拍，李弘彬下意識光速抽回手放進外套口袋，然後他聽見鄭澤運不太開心的嘖聲，下一秒揣在袋里的手又被拉出緊握。他抬頭瞪對方一眼，那人的眼神深不可測，看起來執著得有點可怕，但對李弘彬卻完全起不了威嚇作用。
他奮力甩手重新獲得自由，剛要放回自己口袋卻被鄭澤運以更快的速度拴緊，牢牢地固定在掌心，他甚至整個人貼了過來，故意放鬆的身體重心半倚在李弘彬身上，逼得男孩不得不乖乖就範。

李弘彬幾乎是張口就想罵他可惡，但冷風中鄭澤運適時的壓著喉嚨輕咳，瞬間便吹散他所有埋怨，心軟得一塌糊塗。
還是覺得鄭澤運可惡，但有更多複雜難以言喻的情緒在隱隱滋長。

「有人在跟拍喔。」
「嗯。」
「牽手被拍到不是隨便說什麼路過累了在我家休息可以呼嚨的喔。」
「嗯。」
「你嗯啊嗯的真的有聽懂我在說什麼嗎？」
「總有辦法解決的。」

李弘彬看鄭澤運一副大無畏的樣子都被氣到笑了。

這些日子韓相爀跟他說過很多也分析過很多，甚至不餘遺力見縫插針建議他考慮就此中斷彼此關係一勞永逸，僅管被控訴太過單純不擅說謊萬不得讓記者有機會接近，但他從不認為自己演技彆腳、謊話多沒說服力。
被拍到照片或被逮著話語把柄對他個人發展好或不好並不重要，但若隱瞞關係對現在或未來要掌管公司的鄭澤運來說是好的，那麼他的選擇就餘下那一個，再不用設想其它。

韓相爀開玩笑提議如果放棄不了要不就玉石聚焚吧，把事情鬧大上頭條搞得沸沸揚揚滿城風雨，鄭澤運也不用委屈求全那場商業聯姻，你們就攜手逃到天涯海角反正這世界那麼大總有地方能躲。
這些笑話在偶爾感到絕望寂寞的李弘彬聽來竟挺有吸引力，他承認有那麼一瞬間確實迷惘了。但也就只是那樣了，因為他心知度明對有強烈責任感的鄭澤運而言那絕不是最理想的答案。

李弘彬眼角餘光向身後快速掃描，果不其然順利捕捉到閃爍藏匿的身影。

「所謂解決的方法希望不是灌水泥或將對方剁成肉屑餵豬吃這種選項。」
「不要聽韓相爀亂說。」
被無端栽贓下三濫手段鄭澤運表情陰鬱，咬著牙糾正。
「我們有更文明的作法。」

李弘彬倒來興致了，接二連三的猜測聲音都明朗起來。

「什麼？例如用錢買通？」
「……你不用知道太多。」
「我好歹是跟你坐同一條船上的當事人，知道一下不是很應該嗎？」
「你才知道你是當事人？」鄭澤運責難的眼光朝李弘彬投射，「你有覺得對跟拍一事你表現得太像個看戲的路人嗎？」

李弘彬眼珠子轉幾圈，聳聳肩表示無辜。

「所以我剛剛不是要把手抽回來了嗎？是你硬拉著我不放的。」
「……」
「你才像瞎起鬨的路人咧，又牽又摟一副恨不得公告全天下的樣子。」

是恨不得公告全天下啊。
鄭澤運在心裡一字一句慢慢回嘴，但終究沒將話說出口，只是從鼻子發出意義不明的吭聲，將李弘彬牽得更緊。

十指交扣握得緊緊的，緊得關節相喀都有點發疼，李弘彬心卻漲得暖暖的，彎著眉眼笑得酒窩深陷，開心的模樣漂亮得鄭澤運眼神顫動。

他從來都不知道，李弘彬開心的模樣會讓他那麼撕心裂肺、心如刀割。
為什麼會那樣呢？只是想到如果有一天再不能看到他笑著的樣子，就覺得心臟被狠狠戳了一刀又一刀，然後開始止不住地淌血。

「彬吶。」
「嗯？」
「我是不會放手的。」

若是不能一直擁有你，那還不如殺了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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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澤運讓李弘彬先上樓後在公寓對面公園的轉角逮著了跟拍的記者。

看起來不是太大年紀，頂多比李弘彬大一點吧，被抓著時一閃而逝的驚慌失措很快被乾淨利索武裝起來，企圖若無其事收拾好吃飯的傢伙離開現場，轉身時過大的動作引起關節摩擦的喀啦聲，在異常安靜的深夜裡顯得特別突兀。
鄭澤運笑了出來，單手插在西裝褲口袋裡，悠閒地看著準備逃之夭夭的人因為他的聲響定格原地，全身僵直緊繃又踟躕不定，大概在考慮要不要轉身取材聽說不苟言笑、向來以面癱臉聞名的人笑起來會是怎樣的畫面。

「吃飯了沒？」
鄭澤運的提問既輕又軟，閒散放鬆的語氣就像在跟朋友打招呼，絲毫沒有以為的劍拔弩張。青年被摸不著頭緒的關切扯住了腳跟動彈不得，背影在街燈下顯得更加瑟縮。
「跟拍也要吃飯，三餐不定對胃不好。」
「……」
「弘彬讓我帶點心給你，吃嗎？」

青年吞吐含糊的拒絕在降溫的夜晚虛弱地飄盪，不用了三個字說起來輕鬆簡單，但下一秒被拉扯的掌心卻沉得讓他想不顧生命危險、手刀衝出大馬路被車撞。
伴隨青年喉嚨發出彷彿收到燙手山芋、又或是迎接末日來臨的無聲哀號，完成任務的鄭澤運將手收回交疊胸前，順勢看了看錶。

「哪家報社的？」
「……」
「還是獨立記者準備拍了賣給八卦雜誌？」
「……」
「價錢談好了？」

被接連不斷的問句堵得無法吭聲，青年磨著臼齒也忘了此刻局勢微妙，脾氣被激得湧上喉頭反抗便脫口而出。
「怎樣？你要花雙倍的錢買下這些照片嗎？」
鄭澤運瞇起眼揚起眉梢，像聽見什麼有趣的話。

「我為什麼要？我沒做怕你曝光的事。」

青年猛然回頭略顯激動地噴氣，就看鄭澤運優雅地站在三公尺外一副處之泰然、無動於衷的恬淡模樣，被對方視線筆直火熱追蹤，不知為何瞬間便沒了底氣只想腿軟在地。
他戲劇化地從肺腑抖出咳聲，想藉著假咳將肺里的膽怯給一吐而快，努力振作精神不在視線對峙中敗陣下來。

「鄭先生，你如果真的沒做你現在怎麼可能站在這裡？」青年從高聳挺拔的鼻子裡哼氣，「不就是因為你心虛嗎？」
「我只是來給你送點心。」
青年眼角抽搐，覺得自己平時高速運作的大腦遠跟不上對方跳躍的邏輯，那人卻依舊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
「姑且不論你照片拍得怎樣，」鄭澤運聲音緩緩的，淡淡的，「你確定有辦法曝光那些照片嗎？」

青年眉頭一豎，感覺對方毫無攻擊性的詢問真切誠懇得讓他從頭皮到腳底都竄起雞皮疙瘩，背脊冒了一層冷汗讓他在冷風中更是發寒打顫，背脊一陣鬆軟。

「鄭先生現在是在威脅我嗎？」
「我現在沒有那個意思。」鄭澤運沒有抑揚頓挫的解釋聽上去毫無可信度，「但以後就難說了。」
青年挖挖耳朵，確定自己聽到了什麼可怕的關鍵字，「蛤？」
「點心離開冷藏太久容易壞，早點回去休息。」

鄭澤運整了整披在身上的大衣外套，在青年瞠目結舌下重新將手插回口袋。

「我會留下來過夜，想拍可以早上再來。」
「……」
「到時順便買份早報打發時間，因為我不確定幾點離開。」

鄭澤運瀟灑轉身的同時大衣衣襬順風揚起，姿態乾淨俐落一如電影裡的慢動作畫面，潛藏著看不見的危險，抖落滿地殺意，讓青年心臟緊縮、血液凝固發涼。

「看在你這幾天這麼辛苦，」鄭澤運輕蔑的笑聲從唇邊冷漠溢落，「你也是可以寫我喜歡布朗尼和摩卡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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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在清晨七點閱讀完早報頭條後差點沒吐血。

什麼「新生代演員韓相爀性向惹議．多日留宿男子公寓不歸家」？被拍到跟韓相爀出入美容院餐廳咖啡店的那名男子，就是他連日登門拜訪沒拍到什麼屁、一拍到好東西生命就受到威脅的主角李弘彬！
這些照片看起來亂有那麼一回事，加上韓相爀近期火紅的程度簡直如日中天，僅管自己拍到的要角是一流企業富二代鄭澤運不倫婚外情的鐵證，但搶足峰頭的新聞根本壞了他售出重砲彈的行情搶得先機，想到這兒青年已氣得將巧克力麵包掐到爆漿，照片看得越多就覺得滾進自己口袋的鈔票頃刻又少了好多張。

「李先生覺得有辦法曝光昨天拍的照片嗎？」
「靠！」突來的軟綿聲音差點沒嚇死氣頭上的人，青年驚得一屁股從公園木椅上重重摔下，姿勢難看醜態百出，還痛得他齜牙咧嘴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鄭澤運穿著和昨天晚上不一樣的休閒服，連外套也是不同款式，看上去神清氣爽氣色紅潤，顯然昨夜渡過美好春宵現在心情很好，連居高臨下看他的眼神也不那麼蔑視甚至帶點憐憫（但依然沒打算好心拉他一把）。
青年索性坐在地上繼續哀，手上報紙被憤恨甩了出去。

「你以為韓相爀性向有問題比你出軌對象是男性有爆點嗎？」他不爽地歪嘴鬼吼鬼叫，「這種曖昧不明的爛新聞根本沒拍到關鍵照片，怎麼跟我拍到的好東西相比？我可是又親又抱又牽手什麼該拍的都拍到了，你想賴也賴不掉！」
「哦？你拍得很好？」
青年嚥了一口口水，倨傲抬頭迎向對方饒富興味的打量視線。
「當然，老子跟拍技巧是那些三流攝影記者能比的嗎？就算他是有公信力的報社又怎樣！我的專業把你們拍得簡直偶像劇劇照，隨便都能打趴這些馬賽克照片！」

鄭澤運一副若有所思，久久沒有說話。
久得青年地上坐久了都覺得有點尷尬，只好拍拍褲子上的沙石困窘起身，想著要怎麼氣勢磅礡地替自己的難堪找臺階下再意氣風發手刀撤離現場，鄭澤運卻很慢很慢地歪了腦袋與他對視，然後朝他不明所以地點點頭。

青年喉頭動了下，心裡七上八下心神不寧，瞎猜這點頭是不是什麼暗殺暗號？如果剛剛耳朵沒壞他應該是聽到了鄭澤運喊出他的正確姓氏，就一個晚上也不知道怎麼找到自己信息的，自己會不會有生命危險？

「如果拍得好，我可以出錢買下。」
「……蛤？」
「我們沒什麼合照，你拍的可以留做紀念。」
「蛤？」

青年嘴巴張得老大都能吞進一個拳頭，雖然顯得白痴滑稽，但他此刻真的除了徹底傻眼張大嘴巴外再做不出其它反應。
老實說，他從昨天的短暫會面就時不時感受到窮人家與（聰明的）有錢人之間的距離有多大，除了形而外的氣勢還有追不上的思考模式，都讓他深感自己的渺小有多小就像螞蟻遇上大象。

他看見鄭澤運纖長的手伸往外套內口袋抽出東西，差點放聲尖叫以為自己要被槍斃，結果對方只是拿出一張支票遞到他面前。
青年低頭看著那張支票再看看鄭澤運，來來回回無數次卻因搞不清楚狀況所以遲遲沒有勇氣接下。

「開個數字，然後讓弘彬轉交給我。」
「……」
「買下照片的費用。」

青年只想吐槽最好我開多少你都買單，又或是你哪知道我是不是賣了你又加賣這則消息給八卦雜誌再削一筆，才以為你多聰明呢結果還不就是個傻子。
他在腦裡計劃盤算的同時，鄭澤運手機聲響起截斷了他的思緒。他看見接電話的鄭澤運五官線條在初升的陽光下一片柔和，說著我只是出來買早餐沒事你繼續睡的聲音溫度那麼暖，整個人散發出濃烈的粉色氛圍讓他看得都毛骨悚然起來。

他想著果然再強大的人終究會遇上對手，為了那樣關鍵的一個人他可以毫不猶豫放棄整個世界也不吭一聲。
低價販售炒作這樣的領悟就像賣了自己對愛情的憧憬，良知和羞恥心都潰爛了一半似的。他也不是什麼道德多高的人，但他還有些感情尚未麻木。

青年砸砸嘴，自認帥氣地收下支票，在鄭澤運還低聲對著另一頭的人關懷備至地詢問早餐想吃什麼時踩著輕鬆的腳步撤場。

「想吃點什麼嗎？」
「不用。你快回來，你不在蓋被子也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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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nus+

「也沒拍得多好啊，那四流狗仔是在臭屁什麼？」

就怕別人不知道他有多嫌棄，韓相爀連伸手將照片拿近好好欣賞都不想，離得老遠就像那些照片有瘟疫會傳染疾病給他。
鄭澤運瞟了他一眼，非常短暫的一眼，又重新將注意力投入在桌上一字攤開的跟拍照片上細細挑選。雖然離攝影師本人說的偶像劇劇照還有段距離，但也不算真的太差，至少是比韓相爀上頭條那系列照片有氛圍多了。

「再給我家員工一次機會，絕對可以拍得比這東西好而且還不收你一毛錢。」
「不用了。」鄭澤運斷然拒絕沙發上少年一番好意，「我買照片就是為了不上頭條，不需要你多此一舉。」
「說起來我上頭條是為了讓你不上頭條，我好像還沒收到你的道謝哦。」韓相爀擠出個笑臉，故意拉高尾音表現出期待的樣子。
「你不也順便炒作你的新電影了？」

鄭澤運面無表情推開韓相爀湊上來的臉，差點一個控制不住將他從六樓公寓打飛出去。他忍住不耐，瞇著眼輕吁口氣。

「大家怎麼有辦法沒查到你的來歷？」
「大家不也就沒辦法查到你跟弘彬哥的關係嗎？」韓相爀嘻嘻笑，「有些事要是不想讓人知道，就絕對有辦法將秘密帶進棺材裡的啊。」
「……知道的人都被你灌水泥還是跺成肉屑餵豬吃了嗎？」

聽見鄭澤運反諷的問句，韓相爀眉毛挑了一下，嘿地一聲笑了出來。

「我差點以為跟笑點低的弘彬哥在一起後你的幽默感會從十降到零，沒想到還是有個五的程度嘛。」
鄭澤運頭也不抬，「你頭條照片對弘彬毛手毛腳我倒是覺得不太幽默。」
「增加聳動性才能營造出可信度啊。我那麼敬業你不跟我說聲謝謝嗎？」

話題繞一圈又回到原點，韓相爀明擺著不打算放過他，非要邀功炫耀才高興。

「你們背著我這樣處理事情都不用跟我說的？」
「……」

洗好澡一踏入客廳就聽到這麼精彩的計謀，李弘彬低下睫毛來回掃射被他一問再不吭聲的兩個人，口氣說是憤怒不如說是被隱瞞的嘔氣。

「是誰說我們是同條船上的人啊韓相爀？」
被點名的人呵呵露出牙齒討巧地笑，一副童叟無欺的乖寶寶模樣。
「我覺得這照片真的拍得不錯弘彬哥要不要一起來看看？」
「原來你是D社老闆寶貝孫子？難怪誰是記者你都知道，」李弘彬毫不領情，抬腿踢了踢跟前的鄭澤運屁股。「聯手搶先搞出這麼一招『文明』的手段真的很厲害啊，那要不要我謝謝你們蛤？」

……

「對不起。」韓相爀率先道歉。
「不要生氣。」鄭澤運也緊跟著輕哄。
「都是鄭澤運他老婆不好。」
「但方法是韓相爀想的。」
「我是怕有人被灌水泥。」
「我不想你覺得困擾。」
「但我覺得很困擾因為你男友用了我idea利用我人脈還不跟我道謝。」
「我怕你覺得煩了就想放手。」
「你不要趁亂在這裡真情告白假裝你沒參與這計劃喔鄭澤運。」
「我不可能讓那種事發生所以什麼都做得出來。」
「就說了叫你不要混淆視聽搞得我專出餿主意齁。」
「我每句話都是真心的。」

……吵死了。

李弘彬用力翻個白眼，伸手摀住韓相爀的嘴，另一手逮住鄭澤運領帶原來想厲聲警告，那人卻搶得先機主動偎了上來、充滿侵略地逼近他，他措手不及下一秒便落入對方懷抱，被摟得密密實實，後背都能感受到鄭澤運火熱掌心的熨燙。

「我每句話都是真心的。」
「……我知道。」李弘彬停了幾秒才回覆，就看見對方因為如釋重負而重見天日的笑臉。「但我還是覺得、」

遺憾的是，李弘彬無法如願說出他未平的抱怨。
因為他所有的碎唸全被鄭澤運綿長溫柔的深吻給吃得一乾二淨，再沒有第二個出口。



「欸拜託，你們要接吻也摀我的眼睛好嗎？我有想看這些不乾不淨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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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是否有覺得這一回合不再揪心!
雖然不是扶正李小豆身份但好歹也顯示出鄭澤運死也不會放開你的決心
某方面來說也是happy ending吧哈哈哈哈哈（自己圓場最會）

貓情人十五題到此為止算是暫時告一段落畢竟題目都寫完惹
但為免之後突發其想又莫名其妙超展開打自己臉所以我們就先不說掰掰
等哪天在下舉辦票選活動看看到底大家最愛什麼設定完再說哈哈哈
（吃飽太閒不如去專心寫下一篇）

最後友情提醒#12（番外）有bonus一小段新文大家沒事可以去看兩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