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ue Monday Blue #02

#02. 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只怕豬一般的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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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俊勉又亂介紹人進公司面試了。


雖然很想告訴他公司既然目前沒有擴展業務的打算，那麼各部門都不缺人，完全不需要他一天到晚關切人力是否吃緊的問題、實則想盡辦法造成別人困擾，逕自塞不知道哪裡來的人強行推薦，逼金聖圭面試一個又一個的廢材，還由不得他說「省省力氣吧老子是不會錄取這些飯桶的」。

只因為金俊勉是小老闆，也就是他們公司未來的老闆。
所以金聖圭無法對口氣謙恭有禮口又笑得溫潤和善的金俊勉大聲說NO。

「聖圭哥無法大聲說NO，最主要原因是他錄取了李弘彬。」

每天早上負責泡咖啡給大家提神醒腦的當事人被點名後背脊僵了僵，半側過臉來對提出結論後為自己觀察敏銳獨樂的李成烈翻個白眼。
「……成烈哥，你是希望我把煮好的咖啡潑到你臉上還是從今以後煮咖啡都不要算你一份？」

「我只是說實話你不要把仇算在我頭上。」

李成烈大聲喳呼，長腿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光速搶走李弘彬煮好放在一旁的黑咖啡，假裝沒聽到對方在背後對他欸聲不斷。

「聖圭哥開了你這個先例後就沒辦法拒絕金小老闆的要求啦。」
李成烈捧著溫熱的馬克杯湊近嘴邊啜了一小口，發出滿足的長長嘆息。要是喝不到這個讓人飛上天的好咖啡，他就不肯甘願開工。
「你可是金小老闆大力推薦進來的，當初聖圭哥不想妥協這種走後門要求怕形成不好的風氣，還為此嘔氣了好幾天。」

李成種停下書寫的動作抬起頭，眼珠子轉了轉跟著憶當年。
「那時候我們都以為你死定了，結果面試完聖圭哥竟然笑著走出辦公室，還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都懷疑他壓力過大人格分裂，差點打電話叫救護車。」

李弘彬從微波爐取出加熱後的牛奶，再從櫃子裡翻出打蛋器開始專心製作奶泡，對於後方成成同事一來一往的想當年發言輕輕哼了哼。

「聖圭哥當時面試沒有找你碴嗎？」
「沒啊，不過我當時是有想他眼睛好小，我實在很難分辨他是在瞪我還是單純沒睡飽。」
「應該兩個都是。」李成烈在心裡吐槽就算睡飽他眼睛還是那麼小，「不過為什麼他明明那麼不想面試你，卻沒給你擺臉色或冷言冷語啊我不懂。」
李成種嗤哼一聲，「你什麼都嘛不懂。」
「蛤？不然你知道為什麼聖圭哥後來態度差那麼多嗎？」
「當然是因為、」

李成烈手上的咖啡被一把搶走，頭頂上傳來明明是清脆鼻音、但在他聽來卻如同地獄來的哀鳴聲音，嚇得措手不及的人整個動彈不得。
「當然是因為李弘彬長得好能夠淨化我們這間辦公室啊，不然每天看你們這群臭男生我都覺得我要視力退化了。」

不知何時冒出來的金聖圭仰頭將李成烈的咖啡一飲而盡，然後將空杯重新塞回錯愕的李成烈手中，笑得眼睛瞇瞇唇角彎彎，但李成烈和對方共事多年，明顯可以感受到這表情背後的惡意。
他呵呵乾笑兩聲，滑著電腦椅退開幾步保持距離，長腳蹬啊蹬地說我去幫你拿杯新的咖啡一路滑向彼端的李弘彬。

李成種將筆拋向空中轉了兩圈，為自己猜得正著的機智答案無聲喝采。
「果然是因為這麼膚淺的理由。」轉轉骨碌碌的眼珠，李成種露出你看我有多了解你根本你肚子裡迴蟲的得意笑容，「不過金小老闆後來介紹來的幾個長得也都不差啊，就沒看你有這麼好臉色。」
「不差跟長得好是能比嗎？」

金聖圭直接翻了個白眼，彷彿聽到什麼刺耳的污辱字眼，嫌棄地發出嘖聲。
低頭看李成種桌子上整理好的設計稿，金聖圭挑起眉梢。
「你知道你桌子上那提案是我何時交給弘彬的嗎？」

李成種低頭看了看桌上的東西，再抬頭看看笑得一臉親切善良的金聖圭，然後搖了搖頭。

「那案子我前天下班前才交給他，但設計稿現在就已經出現在你桌上了，那你知道那什麼意思嗎？」

喔。他知道了。

意思是李弘彬有多優秀金聖圭在面試時就知道了。
所以他才壞了自己訂下的遊戲規則開了那爛透的先例，害自己半小時後要再面試另一個遠不及李弘彬能力十條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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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能力遠不及李弘彬十條街的人長得不差。

李成種忍不住偷偷懷疑金小老闆在塞人前是否都先過濾長相，專挑中上程度的來面試以防易被美色誘惑的金聖圭給打槍。
不過話說回來，

「金小老闆到底有什麼毛病，心血來潮想到就要問我們缺不缺人手？說不缺還是硬要聖圭哥面試？」

身為過來人李弘彬當然頗有心得，他將咖啡送進辦公室後坐回自己位子上，才剛準備開電腦順便發表感想，就被隔壁的鄭澤運給一把將椅子拉過去。
他斜眼一看對方桌子上的馬克杯，立即朝對方送去激光，用超低音量回覆你休想一小時內連喝兩杯咖啡。

「蛤？你說什麼？」

特別熱愛參與討論的李成烈開啟八卦之耳，聽見辦公桌隔板對面發出唏蘇立刻產生反應，李弘彬瞇著眼用手肘撞撞鄭澤運以示警告，叫對方幫自己滑回原位的同時一併解答同事的疑問。
「那不是他故意的啦，只是因為俊勉哥不擅拒絕，那些他強塞進來的人都是以前教授或前輩拜託他的，大家都知道他家經營公司做得不錯又吃定他個性軟，最後就變這樣了。」
「那你是被誰拜託引進的？」

李弘彬有些困擾地沉默了會兒，不確定金俊勉千拜託萬拜託他來上班的往事拿出來說嘴是否不太好？因為聽起來怎麼都有自我炫耀的嫌疑。
預期三秒內等不到答案又要再次追問的李成烈這次卻沒吭聲，李弘彬狐疑地皺起眉，想說發生什麼事了？就看見辦公室大門被打開，那個來面試的人一臉困窘地杵在門口，不知所措的雙手絞在一起。

「既然是來面試行銷企劃的，帶活動這些都可以預料吧？現在讓你唱首歌給大家聽聽應該不算為難吧？」
金聖圭悠然自得地隨後出現，倚靠在牆上一副看笑話的納涼樣，伸手拍拍面試者肩膀示意他快點開始。
「還是大家有想聽的？來接受現場點歌考驗一下。」

不。其實他們也沒那麼想聽啦。
金聖圭自己氣不夠還把場面搞得那麼尷尬，簡直是逼全辦公室的人跟他一起恨金小老闆的懦弱不濟事，真的太沒天、

「我想聽排骨飯之歌。」
「欸？」

鄭澤運舉在空中的手沒有要放下的意思，李弘彬被他莫名其妙的熱情參與嚇得被口水嗆到，掩嘴彎身咳了好一陣才好一些，結果一復原就聽到鄭澤運又用他機器人的平板聲音在一片死寂中軟聲說，

「我想聽排骨飯之歌。」

李成烈差點爆粗口。

雖然不確定他是因為覺得鄭澤運這提議太逼了、又或是這主意真是太棒太優秀你根本天才才激動成這樣，但不管怎樣李成烈是確實發出了怪聲，而且那怪聲在沉默而迴盪著微妙氛圍的空間裡顯得特別突兀，大有厭惡不耐的感覺。

鄭澤運沒什麼表情地等了一分鐘，膝蓋被一旁的李弘彬拍了拍。

他低頭看看擱在上頭的小手，再抬眼看看朝他使眼色要他別太過份的李弘彬，再看向遠方無聲朝他傳遞讚賞的金聖圭，鄭澤運輕輕嘆了口氣，充滿遺憾地。

「……不會就算、」

「他的意思是不能滿足消費者的需求就不是好的行銷企劃人員。」

金聖圭在他句子都未完成前已無縫接軌，笑得純樸善良人畜無害。

「那麼面試就到此為止，很遺憾我們無法錄取您。好了，李成烈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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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不知道排骨飯之歌的諸位所謂排骨飯之歌就是這個
現實中逼死鄭澤運的偉大創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然後本周另有更新不負責任追星後記
因為偶像成份過少，若非本人真愛粉絲喜歡看我五四三真心建議可以不用多看（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