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ntaro |
李燦榮Anton x 大崎將太郎Shota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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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years old.
新家的隔壁鄰居有個肉肉的、皮膚有點黑黑的哥哥，大他幾歲，看起來人很好。
怕生的李燦榮抬頭看媽媽，又看看臉頰肉豐滿的哥哥，有點緊張，張開嘴巴還來不及拒絕，就被塞進了軟Q的甜點在手心。
草莓大福白白軟軟的，跟你好像。
李燦榮有點忘記那顆草莓大福是不是真的很好吃，只記得大哥哥的手跟大福一樣，軟軟的、彈彈的，讓他想牽著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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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years old.
不太敢講話，講話又小聲，身高矮矮的，體型瘦瘦的，力氣小小的。
搶不贏盪鞦韆，沒辦法吊單槓，溜滑梯一直被插隊，最後決定帶著玩沙三套組自己蹲在沙坑玩，都可以被用屁股擠到角落，然後眼睜睜看挖土機被比自己高大的哥哥們搶走，粗手粗腳把玩具拿在空中甩，說你這個玩具很酷喔家裡很有錢是不是。
李燦榮噘著嘴，哼唧了兩聲說那是我的，身高不夠只能伸手向前抓了兩把空氣，小小聲又無辜又討好地強調我們可以一起玩，可是你不可以搶走。
那個是我的，我媽媽買給我的生日禮物，我們一起玩好不好。
才不要！
誰要跟小猴子一起玩！
李燦榮又一次被推開，滾啊滾的摔進沙坑裡，從眼裡掉下來的液體濕搭搭的，黏起一層沙，把一張漂亮的臉蛋弄成小花貓，看上去好不狼狽。
大哥哥們看他糗態心情大好，一群人把挖土機你推我擠傳來傳去，一邊取笑他醜不拉機，打不贏是娘娘腔。
小孩眼淚愈掉愈多，嘩啦啦像關不緊的水龍頭。
附近的鐘聲響了四聲，李燦榮哭得模模糊糊腦袋一片空白，但還記得媽媽說要在四點回家，只能從沙坑裡爬起來，軟了腿跌回去又重新站起來，想著要趕快把玩具被玩壞前搶回來，不然媽媽會傷心。
然後他就看到剛下課的大崎將太郎背著書包站在他面前，手插在腰上惡狠狠地對著一群小屁孩質問你們是不是在欺負燦榮！我是不是說過不可以欺負燦榮！
一大票不久前還吵吵鬧鬧目中無人的小蘿蔔頭瞬間噤聲，一群人在沙坑前排排站低垂腦袋不敢吭一聲，被一一唱名安靜聽他訓話嘮叨，不知道是誰小小聲嘟嚷了句誰叫太郎哥只跟李燦榮玩都不陪我們了，馬上就換來大崎將太郎巴頭。
「就算那樣也不可以欺負人啊！」
前一秒還兇巴巴，下一秒又心軟，扁起嘴摸摸其他小孩的腦袋，輕聲細語說對不起啦現在上小學了比較忙要寫作業老師好嚴格，沒有只陪燦榮，你們不要亂生氣。
解釋了好多好多，說完那群小惡霸就唏哩嘩啦哭成一片，抽抽嗒嗒掛著眼淚鼻涕湧上來團團抱住大崎將太郎，輪流道歉又乖乖承諾以後不會欺負李燦榮了。就算他很討厭獨佔太郎哥。
李燦榮眼睛眨巴眨巴，一隻小手在比自己高的人群中硬是找出縫隙鑽了進去，緊緊抓住大崎將太郎制服衣角向下扯了扯。
那人像是感應到什麼馬上回過頭來，一發現是他就笑開了花，邊安撫一票小弟邊用口語對他說不要擔心，哥哥保護你。
不是每個英雄都有披風。
但太郎哥哥，是他的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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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years old.
大崎將太郎青春期後身高瞬間抽高了許多，過去還有點肉感的身形眨眼就成了記憶裡的往事。
因為沉浸在練舞室裡減少很多戶外活動的時間，不只體態身型變得好看扎實，腿好長好長，原來健康的膚色也慢慢褪白，有一天忽然就成了學校的風雲人物，好多人跑來問他聽說大崎學長是你鄰居？真羨慕啊。
李燦榮起初還風光得意，心想大家太後知後覺我們太郎哥有多好，會讀書會運動會跳舞，什麼都做得好的我們太郎哥，是他一直以來的驕傲。
後來同班的女同學開始纏著自己就為了多得到一點隔壁哥哥的消息，他就覺得鬱悶了。
「……太郎哥，你以後不用特別來接我下課沒關係。」
「怎麼了？」
小孩左腳右腳輪番踢石頭，垂著一顆腦袋正眼也沒看過自己，平常總是嘰嘰喳喳用好小的聲音分享學校發生的事，今天也不是沒說話，就是話說得特別少，但聲音卻意外比往常鏗鏘有力、斬釘截鐵。
太過反常讓高中生停下腳步，伸手扳正那顆蓬鬆腦袋，不是特別用力、卻也不容拒絕地堅持對方和自己對視，就看見小孩眼睛濕漉漉的，噘著嘴委屈巴巴，一副隨時要掉眼淚的氣勢。
大崎將太郎覺得可愛，但更多的是好笑，可現在顯然不是能笑出來的時候，只好清清喉嚨，耐著性子低哄，再問了一遍到底怎麼了？心情不好？
「太郎哥太會跳舞了。」
「我知道。」
「你發在網路上的跳舞影片太好看了。」
「這個我也知道，你講過很多次了。所以？」大崎將太郎臉上寫滿問號，沒想過這一問一答會往自己沒預料的方向展開。
李燦榮指尖扭捏地掐住自己衣角，凹出一片皺褶。
「大家都喜歡你。」他悄無聲息往前靠了一步，少年放在他頭頂的手順勢滑落到他肩膀。「大家太喜歡你了。他們都搶著要你也喜歡他們。」
大崎將太郎愣怔一秒，然後笑了出來。
他輕輕一拉就將小孩攬進懷裡，動手搓揉對方像小狗毛茸茸的頭毛，卡在懷抱裡的人沒氣力地一邊掙扎一邊發出賭氣的嗚鳴，好像怕被丟下的幼犬，但又不敢奮力抵抗，因為知道自己的壞心情沒有半點道理，只能老老實實被框在臂彎裡。
「不是最愛說你太郎哥最棒，怎麼現在我真的被人喜歡了又不開心？」
複雜的心情九彎十八拐，李燦榮根本不懂釐清的方法。
不會解答就乾脆直接動手，小孩伸手緊緊環抱住對方的腰，勒得他發出哀號也不放輕力道，磨磨後牙把自己更埋進少年胸膛。
太郎哥哥是最棒的，他當然值得好多好多好多人喜歡。
可是、可是。
他才是第一個知道對方是最棒的那個人。
他才是最喜歡對方的那個人。
「不可以被別人喜歡就忘記我喔。」
「……嗯？」
「太郎哥絕對不可以被別人喜歡就忘記我。」
像是沒轍又像是寵溺，大崎將太郎從鼻間哼哼了兩聲。
小孩想追討一個保證，就像以前對方會張開肉肉手臂擋在他面前、用丹田發音對附近的臭小孩警告沒有我允許誰都不能欺負李燦榮那樣，只有給他一個人的、童叟無欺的保證。
但還沒吱聲，李燦榮就聽到少年天經地義地反問，蛤那不是當然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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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years old.
上了初中學校就在大崎將太郎隔壁，每天被送到校門口的李燦榮才真正意識到自己把「大家都喜歡你」想得太過簡單，從有距離的假想變成事實每日上演，是一件多可怕的事情。
不安就像一條蛇，從幽暗密閉的甕裡頭掙脫承諾的封印爬了出來，纏繞上他的脖子，直到一路上和101個人打招呼的人笑嘻嘻在門口對他揮手約定好下課見，露出他熟悉的笑臉，那種窒息感才會短暫地消失。
14歲的李燦榮恍恍惚惚，難以解釋這份煩躁來自何處。
他只是突然察覺無法抑制對身旁所有想透過自己獲得大崎將太郎一點注意的人產生敵意，甚至恨意。他再也不會因為誰喜歡年上而感到自豪，他討厭那些乘載了廉價情意的情書、那些盲目的崇拜、那些SNS上懷著目的蹭上的留言與按讚。
他在大崎將太郎看不見的地方沉默地推拒傾倒他人的好感，直到他在數不清第幾次帶著討巧溫順的微笑面具，將答應轉送的情書撕毀扔在後舍的垃圾桶被別人看見時，不夠光明磊落的惡意才曝光，換來一頓報復的肢體教訓。
李燦榮在挨揍的那一刻才發現這些異常的行為來自對大崎將太郎扭曲的佔有慾。
臉上掛了彩，手臂脫臼，脖子留下隱約的掐痕，耳朵還充斥著你怎麼這麼噁心這麼卑鄙的惡毒指控。
很痛。但其實也不太痛。
怎麼痛都沒有轉交那些虛無飄渺的愛意給大崎將太郎，看對方柔情地將一封封情書細膩收在書包裡時，他心臟被千根針一下又一下狠狠扎刺、血流不止的痛。
大崎將太郎來看他的時候他把自己埋進棉被裡，只聽見對方總是很沉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在安靜許久後床塌了一角，隔著厚實的被子李燦榮都能感受到那人的溫度緩慢地貼了上來，在默許下慢慢滑進他築起的棉被城堡。
兩人身體撐起的縫隙流瀉進小小的微光，他先是看見少年紅腫的眼睛，才聽到對方像海綿吸收了大量水氣的濕潤低喃。
「燦榮啊，對不起。」
他瑟縮了下，有點抗拒對方過分的溫柔，卻又貪戀那人身上的溫暖，所以只能用更長的沉默將彼此籠罩，把小小的空間壓縮得更碎更單薄，呼吸愈加纏綿。
「……哥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說好了要保護你，還讓你因為我的關係受傷。」
可那是因為我活該。
因為我貪得無厭、因為我心胸狹隘，因為我不想你被喜歡、因為我痛恨你不想別人傷心所以從不拒絕他人的愛意，因為我想你的世界只有我。
你的世界能不能就只有我。能不能。
我看過所有的情書，閱讀過所有的心意，我既噁心又卑鄙，自私自利，是不知足的野獸只想霸佔你，可是又膽小怯懦什麼都說不出口，只能反覆咀嚼噴上香水的紙面那些千絲萬縷的眷戀，想著我才是我才是，我才是最喜歡大崎將太郎的那個人。
像地雷一樣被下意識埋藏在胃裡的委屈與自欺欺人，被踩著了後隨時都會爆炸。
李燦榮故意移動身體，讓脫臼的左手癱軟無力地折疊再覆上對方凹陷的腰身，好像痛得不行了似的發出小獸一樣的無助嗚咽，果然立刻換來年上多情地依偎，小心翼翼用手撫順他的後脊，輕柔如同蝴蝶羽翼。
「……哥哥。」
「嗯？」
「哥哥如果覺得抱歉的話，就一直陪著我好不好。」
不論究竟是否發現他在裝腔作勢，大崎將太郎也從不拆穿。
他知道，他其實比誰都知道，大崎將太郎永遠會對他釋出的脆弱心軟。
如果現在還不能獨佔，那就算是一點虧欠也好，就陪著我吧。
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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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years old.
念大學的大崎將太郎跟著前輩的所屬舞團去參加了舞蹈實境節目。
本來只是玩票再帶點自我挑戰的目的，但夾著前輩在業界的一定人氣加持，有實力也有剛剛好的運氣幫助，隨著節目行銷一夕之間也成了同齡人沸沸揚揚討論的話題焦點。
作為舞團裡備受寵愛的忙內，會撒嬌、會做效果又八面玲瓏的個性讓他人氣攀升，節目播出後李燦榮幾乎是懷著恨意在看那個追蹤數以火箭爆發的速度蹭蹭上升。
隨著人氣爆炸接踵而來的就是網路的匿名黑帖。
帖子裡指證歷歷說大崎將太郎在高中時期男女關係處理不清、也有微妙的校園暴力傳聞，小區裡的不良仔跟他關係很好，顯然是交友複雜的壞傢伙，附上幾張曖昧的照片，指控節目上的他就是戴著小羊面具的大野狼。
完全是多事之秋。
這種不用負責任的黑函總在各種陰暗潮濕的角落孳生，再鋪天蓋地蔓延擴張。隨著節目人氣高漲，傳出謠言的又是人氣舞團，就算是無的放矢也不能視若無睹，或期待事件隨時間流逝被人們淡忘。
必須解決。澄清，發聲明，提告，多管齊下，所有能解決的方式都必須一一面對。
一邊在空餘的時間蒐集證據準備提告、一邊忙著舞團下一集節目的舞蹈練習，忙得暈頭轉向的人在午夜突然接到小孩打來電話，問哥哥是不是還在工作室練習？我過去找你。
完全無法細數他們已經多久沒見面，大概是十根手指都不夠用，體感糟糕、焦頭爛額的人根本無力氣拒絕，也知道李燦榮不是會輕易接受拒絕的人，大崎將太郎這邊無聲點頭，那邊早先一步掛了電話，明顯是人已經在路上不想多浪費時間，打來也只是交代。
李燦榮提著宵夜登場時前輩也打了電話過來，十萬火急要他快看剛發在群組的網址，那個發黑帖的傢伙自己去報案承認自己散布謠言，都鬧上新聞了。
想過一百種處理方式，就是沒想過兜兜轉轉讓他忙了一個禮拜的爛事忽然就迎刃而解，手機電腦裡的證據完全派不上用場。
大崎將太郎接過李燦榮餵過來的魚板時還沒回神，咬了一口才記得喊燙燙燙，換來小孩戲謔的取笑，他這才注意到對方手指關節不自然的泛紅，視線順著往上爬是頸子上隱約的掐痕，似曾相識到讓他頭皮發麻。
「……你、」
大崎將太郎剛開了口就閉上嘴，因為他現在收回專注力才聽清楚造謠者的背景和姓氏，和記憶裡漂浮的碎片銜接上。他那點冒頭的遲疑只停了0.5秒便被他自行壓了下去，最後只是重新張開嘴咬下另一口被吹涼的魚板，說這家沒有很好吃。
「本來想買炸雞的，但怕哥要飲控又說不吃。」
李燦榮幫忙開了零卡的可樂到對方手中，嘴巴碎碎念著零卡可樂是假的肥宅快樂水應該從這世界上毀滅，想抽回時卻被大崎將太郎用另一隻手包覆住，用力得讓他無法掙脫。
他挑起眉，看向年上的表情又純真又無邪，好像不懂這動作是什麼意思。
「我包包裡有藥膏。前輩送的，說是對瘀青很有用。」
「……哥又受傷了？」
小孩表情沒什麼變化，好看的眼卻立刻黯了下去，沉得像看不見底的深海。
「是給你用的。」
「……」
「以後別使用暴力。」
「……」
「李燦榮，不要假裝沒聽到。」
大崎將太郎捏了捏他掌心，哼了一聲，沒有再多說什麼，但也差不多把話都說完了。李燦榮順從地低頭，鼻音黏黏的，順勢和對方十指緊扣，當作是把對方教誨給聽進去。
「……好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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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years old.
李燦榮被校花學妹告白了，就在學校人來人往的走廊上。
學妹漂亮清秀，長長的黑直髮顯得尤其清秀，背光的少女輕巧將一邊的碎髮勾到耳後，好像是偶像劇裡的一幀影格在面前放映，確實美得讓人屏息。
少年想對方一定知道自己哪個角度更好看，也知道下午的光線柔和得讓告白氛圍更添夢幻，他心裡佩服這些彷彿被精心計算過後的畫面，做為參考還特別多瞄了建築結構取景兩眼，忽略一旁窸窸窣窣竊竊私語、準備見證大場面的同學們。
李燦榮腦子一邊分心想著剛剛大崎將太郎傳訊息來說這週會回家一趟，問他周末要不要一起去附近新開的咖啡店，聽說他們有好吃的甜點。
他當然知道那家店，在對方提起前他甚至已經去場勘過。
「很謝謝妳的心意，可是學妹，妳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嗯？」
「其實我不喜歡甜點。」
把對方遞出的精緻紙袋往回推了一些，順勢後退拉開一點空間，是對方就算跳繩也不會掃到自己的安全距離。
李燦榮輕輕笑著，唇角彎彎又溫柔又無害像是裹了蜜糖，笑意卻沒到達眼底，用柔軟溫醇的聲線說殘忍的話。
「如果有追蹤我SNS而且認真看的話，應該要知道那些甜點都不是因為我要吃，我既不喜歡吃甜食、也非常討厭排隊。」
少年歪過頭，看漂亮女生臉上笑容隨著他的話慢慢變得僵硬，氣氛凍結到四周看熱鬧的同學都眼神飄移，也沒人再敢任意走動。
他覺得有點抱歉，又不是真的那麼抱歉，但他盡量把語氣放得更軟，溫言相勸。
「喜歡的心意當然很好，但喜歡人這件事，以後再用心一點會更好喔，學妹。」
手機收到通知，是現在相隔好遠的那個人傳來訊息問他是不是又被告白？我收到社團學弟前線的小報告了。這都這學期第幾個了？
李燦榮心情突然大好，低頭快速回了一句嗯，本來想順口提是個挺漂亮的學妹，但大概側錄也連同消息被一起發送給那個人了，所以最後只說她送了我們前兩個禮拜去吃的千層蛋糕。
— 哇那家不好吃內😫
— 我知道
— 因為是我幫哥吃完的😠
李燦榮又抬頭，好看的小狗眼閃亮亮的，好像不久前無情拒絕的人不是他。
啊不過，學妹妳買的這家甜點店只是虛有其表的網美店，沒那麼好吃。
與其浪費時間去排隊買這個，真的不如多花幾秒用心觀察一下妳告白的對象啦。
— 是第十個告白的
— 太多了
— 我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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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years old.
被一路從玄關壓著親到床上，鞋子都還沒脫，衣服倒是很快就被扒光。
大崎將太郎被親得頭昏目眩腦子一片漿糊，還是忍不住潔癖動手推攘對方肩頭，在急促的呼吸間要年下先等等，他今天上了一天課全身是汗，至少讓他先快速沖個澡。
李燦榮亮如矩火的瞳仁是滿溢的慾望，大人抿緊唇，掛在他脖子上的手悄悄收緊，眼睛亮晶晶臉頰紅通通，看上去讓人垂涎三尺。
他沒有想聽話，他根本等不及。
「……」
「聽到沒李燦榮？」
長期練舞的人有柔韌的腰身，他像藤蔓一樣攀附著李燦榮的肩，從柔軟的床上小幅度起身，溫度一貼近他就能感受到雪白肌膚下豐盈飽滿的肌肉，燙得他幾乎不能呼吸。
明明不久前還被佔體型優勢的自己壓在身下，下一秒大崎將太郎已游刃有餘翻覆局勢，只稍嘴巴貼近他耳朵不輕不重地用軟黏的聲音抱怨，就差點讓李燦榮繳械。
小孩咬牙切齒，妥協前不甘願地在對方臉頰留下一圈牙印，隱隱約約，讓人有點癢。
「說好了不可以使用暴力。等等也是。」
「……」
「李燦榮，不要假裝沒聽到。」
「……再看看吧，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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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燦榮造反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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