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uld you like coffee, tea or me? #15

#15. 咖啡豆的分辨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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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

「蘇門答臘的曼特寧。」

「右邊？」

「哥斯大黎加的特硬豆。」

李紅牌看著車學沿，用一種看不出來究竟什麼意思的眼神牢牢盯住他，望眼欲穿地像要看進他大腦深層結構似的。

唇邊上揚的角度看上去也有些不懷好意，就像知道什麼秘密一樣，讓車學沿很想躲回廚房去洗碗。

「沒事的話……」我要走了啊。

「N哥不會煮咖啡倒是很懂咖啡啊。」

「……」

偷偷移動的腳步被一句話釘在原地。

車學沿覺得對方鎖定在自己背脊上完全甩不掉的專注視線讓人燃燒心生煩躁，跟每次在廚房摔破碗時鄭澤運瞪他的方式像到極點、簡直如出一轍。

僅管內心有一百句髒話，但車學沿表現出來的回應是乾笑三聲，還有虛情假意的諂媚回應。

「也還好啦，哪有你懂。」

「為什麼覺得右邊是哥大達黎加的品種？」李紅牌問問題的口氣實在很真誠，「兩種都帶酸耶。」

「喝起來更酸一點啊。」

那蜜聲帶聽見不假思索的答案後哦了好長一聲表示理解，但拖長的尾音裡藏著一點蛛絲馬跡，明顯有別的情緒藏在裡頭。

「你喝得出來耶，我給店長測試過很多次他答對機率只有二分之一，雖然他味覺神經也不是太遲鈍但我合理懷疑他根本是用猜的。」

「……」

「N哥不愧是專業咖啡豆進口商的小開吶。」

背對他的背影看上去更僵了。

在沉默擠進兩人空間片刻後，車學沿回頭看他的表情簡直微妙得不得了，眼角餘光還機伶地朝著縮在沙發老位子上當馬鈴薯泥的金店長偷偷丟去幾眼，確定沒有人注意這邊動靜後低頭咒罵了一聲。

「咖啡該不會是故意煮壞的吧？」

「……」

李弘彬笑著的樣子看上去太陽光無邪充滿善意了，要不是車學沿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大概會真的覺得剛剛那句話絕對不是從那張嘴巴裡吐出來的反諷句。

「你跟店長說了？」

「說什麼？他買的豆子都是跟你家批發來的？」

黑臉人臉被說得臉又更黑了。

一個箭步衝進吧台後方立刻賞對方一記手刀要他閉上嘴巴，一邊小心翼翼觀察沙發上的懶骨頭。

「鄭澤運告密的？」

「他要講早在你進店裡前就講啦，哪還會讓我被你為了不會煮豆子的事惹火那麼多次。」李紅牌翻著白眼伸手擋住另一記手刀，「是因為我上次挑豆子時你在後面碎碎唸的內容太專業了。」

「……」

「根本不像什麼完全不懂咖啡的人啊。」他看見對方露出懊惱的臉，「還有前陣子缺很兇的藍山後來突然能調到貨……」

車學沿呀了一聲中斷他發言，立刻換來臭小鬼沒心沒肺的得逞笑臉。

「不能跟店長說。」

「沒有要說啊。」

「我沒有任何意圖。」

「我知道啊。」

「知道你現在還威脅我？」

車學沿看上去像是很想掐他脖子的樣子，又怕大動作或大聲嚷嚷會引來另一邊關鍵人物的密切注意因此極力隱忍，被逼得快要精神分裂的模樣讓李弘彬覺得很有趣。

「哪有威脅你？只是覺得哥每天窩在這裡洗碗，公司員工知道不會吐血嗎？」

「……」是要吐血了沒錯啊，但他才不管咧。

「鄭澤運很怕你被員工罷免喔。」

「蛤？」

李弘彬收回視線。

「他知道你是因為擔心才跑來這裡當洗碗工，想就近觀察看他是不是過得好，雖然他都沒講還時常罵你很煩很吵很礙事但其實不只是那樣而已。」

李弘彬話說得很慢很輕，但聲音裡要傳達的訊息卻像裹上層綿密甜膩的糖衣，讓車學沿表情瞬間軟了下來。

「你也知道他不太會講好聽話。」

「……嗯。」

「所以沒事就快點回去上班幹正經事不要一直摔他盤子。」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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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nus+

金元植對鄭澤運的恨意在芥末蛋糕事件後到達另一個新高峰。

「這什麼？」

「蛋糕。」

金元植眼角抽搐，瞪著鄭澤運手上包裝精美的禮盒遲遲不想伸手接下。

「上次沒毒死我現在要繼續再接再勵是不是？」

「……芥末口味不好吃嗎？」

好吃到他拉了一整天肚子只差沒掛急診吊點滴啊！媽的！

「你還真好意思問哦。」

面對尖酸刻薄的問句，鄭主廚臉上絲毫不起波瀾，活像做出芥末蛋糕的兇手不是他本人似的事不關己。

「……檸檬芝士。」

「蛤？」

「新口味。」

新你媽！

「加了一百顆檸檬的蛋糕要酸得讓我再吐一天嗎？」

「……檸檬最近有點貴。」

意思是成本太高所以沒加那麼多顆嗎？

這句話聽起來不知為何特別讓人不爽。金元植惡狠狠瞪著他，才不管對方提著蛋糕的手是不是會痠。

「拿走，我不會收的。」金元植瞇著眼雙手抱胸，從鼻間哼著冷氣，「誰知道你又要怎樣暗算我？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討厭我。」

「我沒有不讓你知道我討厭你。」鄭澤運眨眨眼，話講得軟綿綿的一點兒都不像在進行攻擊，但每個字都寫滿尖銳和過度發自內心的排斥，「所以才送你芥末蛋糕。」

金元植覺得自己要被氣到吐血了。

「Binnie很生氣芥末蛋糕的事。」

「是哦。」我才氣咧你這沒水準沒職業道德的小人！

「……所以這次是真的。」

金元植白眼用力翻到天靈蓋都發疼。

「老子生日都過一個月了！」

鄭澤運頓了頓，「滿月蛋糕。」

靠！

「滿你媽、」

「生日快樂。」

「生你媽、」

「Binnie今天身體不舒服還是幫你做了檸檬蛋糕要我拿來給你你到底要不要收不收我要走了。」

金元植，沒用的金元植，本來還有一百句髒話想要罵的卻被鄭澤運一次超過三十個字以上的發言給塞回肚子裡，而且還被話裡頭傳遞的關鍵字給唬得一愣一愣一時不知如何反應，等回過神來蛋糕不知何時已經被塞進自己手裡，連反抗都來不及因為對方早拍拍屁股走了。

他真的真的恨死不聽人話的鄭澤運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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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植剛傳簡訊給我。」

「嗯。」

「他叫我注意照顧自己身體。」

「嗯。」

「還有謝謝我的滿月蛋糕很好吃。」

「嗯。」

李弘彬看著正專心致志於餵食自己白粥的人，想從對方肢體或比情看出一點什麼端倪。

「你又背著我幹嘛了？」

「沒有。」

「最好沒有哦，我又沒、」

話還沒說完，對方便忽然迎上來用嘴堵住他未完成的句型。虛弱體本來就體虛恍神無法認真思考，現在更被親得暈頭轉向腦袋空白，只能伸手揪住對方衣領發出渾沌黏糊的低吟，然後莫名其妙就被壓制在沙發上。

「欸、鄭澤運……」

「白色情人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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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嘿李浩沅生日快樂！

雖然慢了一步但我真心寫到要吐血了

而且是的我又要手動調整日期假裝我沒遲到！我最無恥惹ㄟ嘿（好意思說）
bonus是上一篇的後續應該狠明顯（吧）

好的寫到現在我都聽到早鳥在叫了所以我要去睡覺了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