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XX / Hush, Little Baby

Nbin / Leobin

▲《溺愛論》延伸之同居30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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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討論關於孩子的話題

- N side

「你們有考慮領養小孩嗎？」

金聖圭咀嚼著下屬貼心的小男友順路替他多帶一份的好吃便當突然提問，嗆得正在喝東西的人差點一口將口中液體噴出。

「那個啊……目前沒那個打算。」

被不喜歡的問題襲擊的車學沿擦擦嘴角，佯裝鎮定伸手替大老闆倒了一杯小男友準備的柚子汁。

「怎麼突然問這個？」

「金明洙上個週末玩了別人家小孩，回家後就問我可不可以養小孩。」那雙漂亮的手接過柚子汁時頓了下，細細觀察下屬微妙的臉上表情，「我記得你說過你同居人很喜歡小孩不是嗎？」

豈止喜歡。簡直愛慘了。

車學沿時常覺得對方這輩子最遺憾的事就是不能和最愛的那個人生一個愛的結晶。

「鄭澤運喜歡小孩李弘彬喜歡小孩，我也喜歡小孩，不過喜歡小孩和養小孩從來就不是同一件事。」

車學沿整著自己瀏海的動作緩得像慢動作播放，千絲萬縷彷彿他複雜的想法。

「我不想養小孩。」

在對方堅決不容置疑的結語中金聖圭狹長的眼角饒富興味地輕輕揚起，好像聽到了什麼有趣的理論，軟軟黏黏的一句哦裡頭藏有許多問號。

「跟鄭澤運分一個人的愛已經是我的極限，再多就不行了。」

那人將桌上的公文照緩急順序整理，最後再交疊成堆，那種裝著心無旁騖專心致志在自己工作上、卻分明是欲蓋彌彰不想繼續延伸話題的窘迫樣讓金聖圭看了就想笑，而且他也真的笑出聲了。

儘管商場上挺厲害有本事、讓同行一提起他便會腦內自動連結反射性回答啊你說那個車學沿啊，那個口若懸河能言善道、遇到再刁鑽艱澀問題都能迎刃而解的車學沿啊，遇上小男友的相關問題不過也就是個傻子而已。

「有討論過這問題嗎？」

「如果對象是指鄭澤運，那不用討論。」車學沿在銳利的小眼睛注視下終於放棄裝作若無其事的掙扎，腦袋直接倒在辦公桌上打滾，「情敵之間想的事比你想得更雷同。」

「……是嗎？」

遲疑的停拍、語尾的上揚，充滿了對篤定回答後龐大的納悶不解。

「我不想要李弘彬的愛分給第三人，鄭澤運不想把他的愛分給另一個人。」

車學沿話說得平淡，冷靜一如評估行銷案絕對不可行沒任何討論價值似的，斜眼看著口中的煩悶在桌上化作一圈溼熱的水氣 ，薄薄凝結成一層霧氣再慢慢蒸發。

「可能方式不同，但我們的結果都是不希望李弘彬覺得自己不被重視而受傷。」

金聖圭吞進最後一口飯，喝完最後一口柚子汁，優雅擦了擦嘴角，再慢條斯理將垃圾仔細整理好，順手撈起辦公桌上的電話撥了內線給他的小秘書交代半小時候開會，在車學沿以為這話題已經告一段落時，冷冷涼涼的聲音輕飄飄晃進耳裡。

「知道為什麼我排除眾議讓你升上這個位子嗎？」

背對著的後腦勺像電影按下停格鍵一樣，遲遲等不到答案，好半晌才慢悠悠搖擺兩下，但也沒轉過來的意思。

金聖圭瞇著狐狸眼一掌拍上對方腦袋，力道毫不手軟，就看那人從椅子上被痛得彈跳起，抱著後腦委屈地和老闆大人抱怨很痛欸不能打輕點嗎要是變笨了公司賺不了錢可不要怪我。

「看到你就像看到我自己，雖然你裝得那麼大度。」

「但其實你跟我一樣自私，我們都只想那個人只看著自己。」

「你說同類怎麼會自相殘殺呢？」

所以鄭澤運也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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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eo side

鄭澤運的遠房表弟韓相赫考上和李弘彬一樣的研究所，說好來首爾住幾天熟悉環境順便找房子，身為學長的李姓少年自告奮勇說要帶未來的小學弟認識環境。

僅管鄭澤運不是太樂意，車學沿也一再表現出反對的意思（逮到機會就嘮叨都多大人了還要人帶是不會自己逛校園嗎搭公車上下學很難嗎打電話聯絡房東很難嗎那要不要幫你準備圍兜兜啊？姓鄭的血緣果然都很煩哼哼哼），但李弘彬已經決定的事也輪不到他們提出抗議。

一星期首爾行後韓表弟終於要返鄉（車學沿樂慘了只差沒放煙火慶祝，恨不得有個任意門一打開就讓他立刻從眼前消失，才能補足他整整一個禮拜吃不到李弘彬豆腐的相思苦），鄭表哥雖然辛苦工作到凌晨四點才回家，隔天還是被小傢伙在大清早搖醒，要身為家長的他開車送小孩去搭車回家。

韓相赫坐在起床氣的駕駛人旁邊，想分散對方明顯鬧騰的不悅（他猜那大概混雜著嫉妒，對於李弘彬將他這個未來學弟順位在這個早上放得那麼前面），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在空乏的話題即將瓶頸前他突然想到個疑惑很久的問題。

「哥以後會想領養小孩嗎？」

「不知道，再看看吧。」

韓相赫嚼著李弘彬早起幫他準備的紫菜包飯，側過頭看了表哥一眼。

「弘彬哥知道你很喜歡小孩吧。」

「喜歡也不一定非要領養不可，」鄭澤運語氣淡淡的，「現在這樣也很好。」

「我記得你以前發表過要生一打小孩的豪語啊，哥。」

簡訊聲響起，韓相赫抽了張紙巾把手擦乾淨從包裡掏出手機查看。

「弘彬哥要我搭上車時跟他說一聲。」

「嗯。」

「到家也要說一聲。」

「嗯。」

「還有紫菜包飯裡頭有個口味是做給你的……」頓了頓，韓相赫露出天真無邪的表情衝著表哥大人笑得格外爛漫。「弘彬哥太慢說，那個口味已經在我肚子了，沒關係吧哥？」

以為會換回雲淡風輕無所謂的一句嗯，結果得到的是一記手刀砍脖攻擊，雖然不是正面迎擊但還是差點沒讓他反嘔將肚子裡的食物吐出來。

「欸，居然……」還真的有關係。

像聽不見副駕駛座上的人瘋狂咳嗽想吐的噪音，開車的人只是語帶威脅追加警告。

「下次吃之前先問清楚。」

「蛤？不是應該請做的人下次註明清楚嗎？誤食又不是我故意的，為此挨揍很倒霉耶。」

白眼都還沒翻成功，眼尾便收到雷射光掃射，小孩識相地裝出反省的模樣。

「好好好是我錯，下次一定事先問清楚哪個是我可以碰的。」

「嗯。」

韓相赫雙手盤上自己遭受攻擊的頸脖按摩，小心翼翼地和左方人物再拉遠一點，以保持更妥當的安全距離。

「哥還是和以前一樣對吃很執著。」

「……」知道就別招惹他。

「弘彬哥說他前幾天做了個夢，夢裡頭你變成一個三四歲的小孩，跟上跟下黏在他屁股後頭討食物吃，就跟現實的你一樣說到吃整個目中無人。」

感覺到駕駛座傳來的寒氣，小孩加快了敘事速度以免慘遭二度暴力。

「可是有一天弘彬哥帶著你去你最喜歡的冰淇淋店，你冰吃啊吃啊吃，吃到剩最後一口時突然對他說，這個給你吃。」

你知道鄭澤運對食物有多執著吧？說到吃的真的不能惹他。每次車學沿要搶他東西吃下場都很慘，是連給一口都不行的那種程度喔，尤其是他喜歡的東西。

可是他居然問我要不要吃？他珍貴的最後一口欸。他不只問我要不要吃，還一直對我說這個很好吃所以想要分給我。

那是鄭澤運欸，那個對食物執著到偶爾我都覺得泡菜湯比我重要的鄭澤運欸。

「……」

「他說他是哭著醒來的，因為太感動。」

韓相赫把故事講完的瞬間笑出了聲，腦中浮現李弘彬在描述夢境時看上去真的感動得小鹿眼睛紅紅耳朵紅紅的模樣，可愛得讓人想揉他頭髮。

「哥到底怎麼對人家的？讓他連這種無聊的小事都可以哭。」

「……」他才想知道李弘彬怎麼想他的，居然為了這種事情哭。

韓相赫盤腿縮在椅子上，低頭搭搭搭地敲字回訊息。

「弘彬哥喜歡小孩嗎？」

「他自己就還是個小孩。」纖長的指尖在等待紅燈時輕輕敲擊著方向盤，「他連每天去的學校還有附近的超商都會迷路，上次去機場接我也在機場打轉了一個半小時。」

「啊……」

不知為何舉的例子很可以感同身受，這些天來他就是在過這種日子嘛。

李弘彬就像個沒方向感的小朋友，明明在出門前千萬交待好了要跟緊不能亂跑，一轉身還是會不知去向讓人心慌（雖然當事人本身似乎不是太有自覺，每次被找到時都會露出燦笑反問心急到差點沒心臟病發的人你剛剛去哪了？）。

「不看緊真的不行啊弘彬哥。」最後key上一顆愛心，簡訊寄出。「我好像可以懂為什麼你連逛個超市都黏他黏得緊緊的了。」

「……」

「但這就是所謂最甜蜜的負擔嘛，就你自找的。」

是啊，就他自找的。

所以他甘之如飴不可自拔，恨不得這個負擔纏著他不放。

永遠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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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fter

「養小赫還蠻好玩的。」

從午餐約會接李弘彬去上課的路上小傢伙上了車乖乖讓他繫安全帶時突然有感而發，表情柔軟眼角彎彎，可愛得要命。

「……」

看著這麼可愛的李弘彬，鄭澤運實在不好老實說韓相赫離去之前也對他說了類似的話。

是情人也是寵物又像小孩，治癒得要命難怪車學沿死都不放手，世界好玩。連我都想養一個李弘彬了啊。（鄭澤運手刀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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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養李小豆ㄟ嘿 (N&Leo: 嘿屁啊!)

因為是三人行所以想傳達兩人不同的想法

這次嚴肅的是車學沿怎麼會! 

煩惱那麼多他臉又要暗沉了啊真讓人擔心 (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