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XX / Like You The Most #05

▲片段非相關系列，服用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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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7 (Hyukbin / 爀豆 ver.)

韓相爀不止一次提起想考駕照的事。

「是學生就搭公車或地鐵去上課，有點學生的樣子。」

李弘彬也不止一次打消他想考駕照的念頭。

「也會有到不了或不方便的時候啊。」

「有需要的話我載你就好啦。」

那雙和一般男生比起來偏小的手掌摸上來搓揉他剛洗好的頭髮，叨念著濕嗒嗒的滴得地板都是水了我昨天才剛擦過的耶，然後轉身晃進浴室拿了一條乾毛巾出來，隨手往他腦袋上扔。

不溫柔也不客氣。

「擦乾。」

「沒力氣啦，我今天做實驗一直失敗好累嗚嗚……」坐地上的人用毛巾遮住臉躲在後頭嚶嚶假哭。

「說謊也打個草稿啊。」

李弘彬嗤地一聲，像聽見什麼荒唐的事。

「以為我沒看到推特上你教授說你論文進度超前的訊息？」

這麼說來加班之餘還是有在偷偷關注他社群動向嘛。

這個發現讓韓相爀內心開滿小花一股熱氣往腦衝，乾脆向前一撲抱住對方大腿，用一頭濕髮蹭在潔癖王睡褲上。

上方的聲音立即降了八度。

「……韓相爀，你很想死是嗎？」

「寧可被你揍也不想看你被討厭的人載回家啊。」

「蛤？」

你什麼都不知道。

不知道我無謂的害怕擔憂，不知道被嫉妒啃蝕囓咬每一吋神經的痛楚，不知道被強烈的佔有慾逼到幾近瘋狂失控時覺得不如歸去的心情。你總是不知道。

我也偶爾會想你究竟知不知道我遠比你以為的更加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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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慶功宴不要喝太多酒。」

那人漂亮的眼尾從他準備的早餐中揚起，看向他的樣子有些慵懶又有些饒富興味，嘴巴咀嚼著荷包蛋沒有說話，但所有內心的疑問都透過靜默的凝視傳遞清楚。

「我討厭酒味。」

他總是這樣說。義正詞嚴冠冕堂皇的正當理由。

「……」李弘彬也總是不正面回答。

韓相爀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唇畔劃開的角度看上去帶點為難，重新回到早餐的視線只是更證明了他不想保證的下意識逃避。李弘彬不想跟他硬碰硬時，就喜歡假裝有聽到安撫他一時情緒，但其實從沒打算答應他單方面的要求。

彷彿他還是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似的，只要哄哄他等浪頭過了就好。

「會晚回來的話也要打電話通知喔。」

「好。」

真的會做到的事才會予以正面的承諾。無法說謊的、正直的李弘彬。

可是韓相爀等到午夜十一點都沒有電話。沒有簡訊。

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黑暗中不停放大再放大簡直要吞噬他的煩躁。

一百種想像在腦裡建構組織成太過完整的畫面，讓人忍不住想著想著就發顫不知所措。

失去耐性的人縮在客廳沙發上按下手機快速鍵一，每一聲嘟嘟音都像誰掐住了他的咽喉，讓他痛苦得幾乎無法呼吸。

但他太天真了。

真正的窒息感是鈴聲被掐斷的同時響起的陌生音頻。

「弘彬喝太多現在睡著了。」

「我送他回去，再十分鐘就到了。」

「你是他弟弟吧？」

不只是弟弟。才不是。他韓相爀才不是李弘彬的弟弟而已。

但他卻只能說，

「嗯，是弟弟。」

「那到了我再通知你。」

該通知我的人才不是你。韓相爀想。

幾乎是下意識地掛了電話就直接下樓到門口等人，連件外套都沒有加。

寒風中他恍惚地想起很多事，像是過去他從不曾放在心上的年紀差距，在他們交往後才醒悟彼此的距離從沒以為的簡單，那簡直像道無形的鴻溝，深深地阻隔開他們。

看不見，卻終究存在（或許只有他那樣想，他總是無法自制地對這份愛情感到前所未有的悲觀與敏感）（他想他是生病了，病入膏肓無可藥救）。

跳級也只是一種彆扭的方法，讓自己好像就能追上對方的腳步，但事後證明成效流於表面、根本可憐得他自己都想吐槽，因為那個人身旁總有那麼一些人、和他確實站在同一個平行線上的人，能與他平視對話也不會被他用不咸不淡的口氣打發。

像是車學沿，像是李在煥，像是他討厭得要命的金元植。

只有他。總是被李弘彬放在另一個小世界。那個叫弟弟的枷鎖。

他忘不掉在冷風中接到人時內心的恐慌，明明他是要將李弘彬帶回家的那個人，在陌生男人的注視下自己卻像個一事無成的失敗者，或投機或取巧，小心翼翼搬運著隨時可能消失的愛情。

「他幫我擋了很多酒，明天要是宿醉太嚴重請假也沒關係。」

「還有聽他說你已經是研究生了？那沒事就去把駕照考一考吧，我身為老闆可沒那麼多時間充當他司機。」

男人看著他的眼尾滿是揶揄，溫醇低厚的嗓音含著笑意說，

「自己的人不顧好難保以後被別人載走一去不回啊，也不是每個人都跟我一樣心地善良思想純潔的。」

「……」

韓相爀真心覺得圍繞在李弘彬身邊的人值得被討厭的程度一個勝過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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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弘彬跟金元植每個月第三個星期六都有固定的聚會時間。

韓相爀討厭金元植並不是一天兩天的事，要兩人和平相處想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任務，早放棄維繫雙方惡劣關係的李弘彬依照慣例會在前一天簡單告知去向，然後隔天自行出門讓對方睡到自然醒。

但今天李弘彬一反常態在早上八點一屁股坐上韓相爀肚子，掐著他已不復見嬰兒肥的臉頰逼他起床，假裝沒聽見對方黏稠含糊的咒罵聲。

「我跟元植約了九點半見面，你快起床。」

「……我又沒有要跟他見面。」

「彼此彼此，他也沒想見到你。」

韓相爀深吸一口氣，迷濛的睡意在你來我往的對話間慢慢消去，意識逐漸清晰起來。

他一手環上壓在自己身上的人的腰，一手逮住對方掐自己臉的手腕，一個使力便翻身將人反壓制在床上，那個平常會習慣性回踹他的人難得地沒有反抗，只是躺平在下方睜著一雙鹿眼直勾勾盯著他，甚至將空著的手順勢繞上他頸脖。

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哥發燒了？」

「……你才做實驗做到腦子壞掉。」下一秒李弘彬便如他所願捏著他後頸的脊椎骨報復，「快點去刷牙洗臉，然後送我出門。」

韓相爀原來吃痛的表情有一瞬閃神。

他用力眨眨眼，有些懷疑剛剛聽見的話是不是來自另一個空間，不過李弘彬的眉眼清楚顯示他沒在開玩笑。

「怎麼？你偷考到駕照但不想當我司機？」

「欸不是……」他期期艾艾想著怎麼解釋才好，一雙眼緊張兮兮觀察著對方表情的細微變化，「哥什麼時候發現的？」

「前幾天往你皮夾塞零用錢的時候。」

韓相爀一聽立刻發出不平的嘟嚷，「你果然又偷塞錢，問你你還不承認！我明明就說……」

李弘彬悶悶哼了一聲。

不輕不重，但已足夠有效止斷韓相爀的抱怨。

「彼此彼此啊，你不聽話的程度也沒好到哪裡去嘛。」

「……」

所有反駁全濃縮在一聲咕噥裡，韓相爀的理直氣壯維持不到太久便軟成了一灘爛泥。他負氣又無奈地放鬆全身肌肉，故意將整個人重量疊在那個人身上，頭埋進對方頸窩。

「對噗起……」

雖然他也不是那麼誠心地覺得自己做錯事，但韓相爀也不認為有那個必要向對方說明自己複雜的內心活動。一如李弘彬時常對付自己的敷衍步驟，韓相爀不想把問題演變成吵架的局面時，也總是使用著慣有的先示弱再說小手段。

李弘彬翻著白眼，伸手揉亂壓在自己身上的小孩頭髮。

「快起床，害我遲到你就死定了。」

他沒有接受道歉，但也沒有拒絕道歉。韓相爀知道那已經是驕傲的李弘彬另一種彆扭的原諒。

（僅管他總是無法自制地對這份愛情感到前所未有的悲觀與敏感）

他在李弘彬沒什麼真心的威嚇下用力抱緊他，緊得他聽見骨頭相撞發出的清脆喀噠聲。

（他想他是生病了，病入膏肓無可藥救）

就算你不知道，我還是無法控制地比你以為的更加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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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唷，本篇是Like You The Most #02的未來ver.

已進入同居時代的小情侶

那麼問題來惹，揪～竟載我們李小豆回家的老闆是哪位呢？

猜對也不會有獎的唷（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