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uld you like coffee, tea or me? #18

#18. 不停換同伴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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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每次來店裡買東西身邊的人都不一樣的客人是金聖圭發現的。

身為外貌協會資深會員，金店長每天花最多時間做的事，就是窩在沙發上用那雙犀利的小眼睛觀察來來往往的顧客。完全不具任何意義（絕不是什麼顧客族群分佈年齡層調察，或是更深入的性別喜好度比例）的，只是單純每天閒著沒事做的一點小休閒活動。

偶爾金明洙忙完稍作休息時會和他一同窩在沙發上，煞有其事地拿著相機拍幾張照，打著觀察和紀錄的合理名義光明正大放空（好讓櫃台的李紅牌能少翻他一點白眼，不會逮到空檔就笑著逼問他桌子都擦好了？）。

「這是這兩個星期來第六張新面孔了。」

金明洙視線緩慢地從觀景窗中移開，斜眼看向懶洋洋倚在沙發上當貴妃順邊發表偵探報告的人。

「……哥記得真清楚。」

金聖圭撥撥逐漸長長的短瀏海，翹著大長腿，一臉你也不瞧瞧你哥哥我是什麼厲害角色的跩臉。

「我個人是覺得前天那個要衝破我們店門的高個兒比較帥。」

「是、喔。」

「還有大前天那個牙齒富翁也是挺好的。」

「是、喔。」

「不過上星期六那個幫忙刷卡的那位感覺也是個霸氣外漏。」金聖圭瞇起了眼，語帶羨慕，「真想要一個可以隨時幫我刷卡的人啊。」

「……」

金明洙哼笑了兩聲。

因為不悅而被壓扁的低音配上天生卡通音，更戲劇化展現了他荒謬覺得不可理喻的內心活動。

「帥到之前說要吃銀杏補腦的哥都記得誰哪天出現，真的很了不起啊。」

「叫我吃銀杏補腦的明明是頂嘴大王李弘彬，我就說了我腦沒事。」

金聖圭鼓起臉頰想要甩去幾記眼刀警告身旁的人不要人云亦云危言聳聽，脖子才扭個十度角就發現金明洙的笑不是笑。

是笑裡藏刀。

見風轉舵界的達人立刻涎著笑補充說明。

「我也是記得我們弘彬和鄭主廚來面試那天的所有日期和狀況的。」

言下之意是指只要長得好看，他金店長一律一視同仁不分高低，絕沒有偏心也沒有喜新厭舊的陋習。

聽完回答金明洙只是笑，有些不以為然的。

「哥不覺得這種話聽起來愈描愈黑嗎？」

「這個嘛……」對方的手捏上他的下巴。

「我聽起來是有點刺耳啊。」

「有嗎？」

他本來是不覺得的。

但金明洙愈來愈逼近的身影實在太具壓迫感，還有過份強烈熾熱的視線緊緊纏著自己不放，確實讓前一秒還不認為自己發言哪裡有問題的人稍稍沉默了下，暗自反省剛剛自以為公平公正公開的言論是否有太過衝動之嫌（但他個人傾向此刻是一種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的狀態，也就是金明洙個人妄想有點嚴重的意思）。

「欸但你知道的……」

金明洙微垂著頭看向慌張抵在自己胸前的纖細手指，唇邊的角度挾帶著不懷好意再次向太陽穴飛揚。

「哥知道什麼？」

「……」

金聖圭勉強忍住將手揣成拳頭在大庭廣眾下往對方臉上招呼去的衝動，只是有些呼吸困難地向後挪了挪保持安全距離。但用膝蓋想也知道氣頭上的人下一秒便依循著他的方向撲天蓋地逼進，絲毫沒有要讓他矇混過關的意思。

他閉上眼重重喘了口氣，聽見上面又傳來含在嘴邊意味不明的笑聲，再睜開眼時偷渡了個白眼。

「你就是想逼我說金明洙全世界最帥吧你？」

「我哪有？」

最好是沒有啦，那不然那隻在外界視線死角下鑽進他下衣襬的鹹豬手是怎麼回事？擺明了就是想仗勢欺人啊。

「你全世界最帥。」

金聖圭咬著牙根從齒縫間推出讚美，盡量讓聲音聽起來還算有誠意。

「帥到人神共憤的地步。真的。」

金明洙掐上他腰間肉又笑了兩聲，「平常講這些話時都蠻真心的，怎麼現在聽起來特別不甘不願？」

「……」當然是因為現在是在公眾場合又加上你惡勢力爆發，讓人想真心誠意一下都深感困難啊。

金聖圭左手摸上攻擊自己腰部的大掌，右手掌頂住那人僅管略發福但因天生麗質始終尖俏的下顎，有些氣惱地思考要不要使用頭部攻擊好換回短暫的自由（依金明洙執拗的方式，只可能是逃得過一時躲不過一世）。

暗自較勁的兩人都還沒比出個勝負，頭頂上就傳來莫名其妙的問句。

「你們在幹嘛？」

「……」

「……」

「要幹嘛可以提早下班或是移駕去休息室。」李紅牌聲音悠悠飄來，「再不然廁所也可以。」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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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onus+

記性極佳的李紅牌當然有注意到那位每次來都會換同伴的客人。

他也記得對方只喝無糖的美式咖啡，點完餐後只要沒其它人客人排隊，就會靜靜站在櫃台前睜著像玻璃珠一樣的晶亮眼睛認真盯著他煮咖啡的每個動作，專心致志又帶點崇拜。 

在他身邊同伴換到第六個時，那個除了點餐外從沒多講什麼的客人第一次主動和他攀談。

「我很喜歡你的咖啡。」他說，語調聽上去淡淡的，卻又飽含真心。

自從李弘彬在這兒上班後許多常客都是靠著他培養起來的，僅管這也不是他第一次收到顧客的告白，但這麼真摯又篤定的口氣仍是讓他受寵若驚。

被攻擊時可以笑著頂嘴，被誇獎時反而不知所措，不擅長接收讚美的人將與生俱來的強大尷尬特質在此時發揮得淋漓盡致，只能扯著唇角發出幾聲乾笑，右手不知所措地摸上後頸回了句謝謝。

「真的是我喝過最好喝的了。」

那人彎起眉眼，澄澈的黑眼珠發著光又細細強調了一遍。

「好像可以理解澤運為了你變成咖啡痴的心情。」

……嗯？

那人說完就走了，臨走前還心情很好地笑著對他揮手道別說明天見，職業病使然讓李紅牌下意識也抬起手說再見。

一陣莫名其妙後，李弘彬頂著滿頭問號在下午三點的中場休息時間晃進廚房詢問當事人。

「那是珉錫。」鄭澤運解答。

「……誰？」

「鹿晗的男朋友。」

「蛤？」

「鹿晗很不高興珉錫為了咖啡成為你的粉絲。」鄭主廚從烤箱拿出剛烤好的檸檬派，順手揀了一塊吹涼後塞進李弘彬嘴裡，「所以拒絕陪他一起來買咖啡。」

不是。重點不是這個。

「你剛有聽到他走之前說了什麼嗎？」

李弘彬咀嚼著嘴裡的食物，偏酸的味道讓他稍稍皺起了五官，表情十足可愛。

「嗯。」

「你不是本來就是咖啡中毒者？」

鄭澤運沒說話。

他只是偎了過來，抬手勾起對方雕刻般完美的下頷，以舌尖舔去沾在李弘彬唇邊的檸檬內餡，再以指尖輕輕磨蹭總是透著粉色光澤的唇瓣，無聲地笑了開來。

當然不是。那都只是因為你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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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大家母親節快樂呀，想必各位今天都吃了個大餐吧
這邊只有清粥小菜獻上希望大家服用愉快

然後要特別感謝一下我愛的偶像的媽媽們雖然他們看不到
生出這麼好的兒子們我真的只有痛哭流涕可以表達我的感激之意
最近胃病復發也只能吃吃eye candy惹嚶嚶

真的世界想吃檸檬派的啦！還有杏仁酥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