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uld you like coffee, tea or me? #24

#24. 打死不做義大利麵的廚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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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金聖圭第一次向早班當家主廚提出要在菜單上增加義大利麵選項時被無情地拒絕了。

第二次第三次還有後來的好多次，接二連三擺低姿態好言詢問依然沒有軟化對方態度的癥兆，鄭澤運根本吃了秤砣鐵了心，打算否決他的提議到世界末日的那一天。

「為什麼我是店長我卻要看廚師臉色？他說不賣我就不能擺上菜單為什麼？」

金聖圭趴在製作下午茶的李紅牌背上，像個軟綿無骨的軟體動物，連聲音也因為一連串打擊而有氣無力的隨風飄搖。

像聽到了什麼荒唐的發言，李弘彬二話不說發出嗤哼潑冷水。

「哪有什麼為什麼？當然是因為他不做你就賣不了啊。」

你還真說對了。

但這個事實真的太讓人美送了嘛。

拿人薪水卻比店長還大牌跩個二五八萬，金明洙不幫忙遊說只顧著問主廚能不能幫他煮泡菜湯，這有天理嗎？

「我連加他薪讓他同意將義大利麵放入菜單這種承諾都說出口了，他居然還是不接受，不覺得他真的很有毛病嗎？」金店長咬著牙憤恨告狀，結果只換來紅牌要笑不笑的悶哼聲。

「沒辦法，誰叫店長的保證那麼沒品質。」

李紅牌抖抖肩企圖想將背後靈甩下，試了好一會兒發現徒勞無功只能嘆口氣繼續被糾纏。

「你上次說要幫我買專用的虹吸壺也是拖拉了一個月才實現。」

「欸，那是因為你指定的品牌沒現貨要預購啊，狀況又不一樣。」金店長忙不迭替自己辯解，「鄭澤運他是根本不想採納我義大利麵的提議，被我煩了一星期後都用白眼在跟我對話餒。」

「是哦，那難道店長不該檢討嗎？」

金聖圭發出不可思議的問號，聲音大得李弘彬一個翻身立刻用手堵上他嘴巴。

「我為什麼要檢討？我又沒錯。」

要是他用納粹獨裁方式逼迫無辜員工，那說他錯他還能虛心接受；但他現在可是低聲下氣滿懷誠懇、只差沒鞠躬盡瘁地拜託當家主廚，態度之好他都覺得自己要立地成佛背後發光了，哪有什麼必要好檢討的？

「像是搞清楚他幹嘛不答應你的提議啊。」李弘彬聳聳肩，沒什麼誠意地提出建議，「我覺得他手藝不比五星級飯店主廚差，以前在法國米其林餐廳打工時也是被誇獎過的。」

「……這麼厲害喔？」金店長被突來的訊息唬住，眨眨眼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這下換李弘彬被對方反應搞得莫名其妙了。

「店長不是因為知道他很擅長麵食才叫他做的？」

不是。

他只是單純覺得若能在菜單上提供多種食用品項的選擇，才能吸引更多的族群賺更多錢而已。

過去咖啡店的取向區隔比較清楚，因為人手也不多的關係，為避免員工有過多負擔便簡單劃分屬性，白天以甜點輕食和咖啡為主，晚上則提供熱食和飲酒，大家各司其職不用兩頭忙。

會考慮增加菜單選項，是後來觀察到附近上班族多，如果能在中午時段提供晚上也有的簡易熟食好像能增加另外一波商機，雖然因此早班的主廚就會累一點辛苦一點麻煩一點（但金聖圭金店長只是單純地覺得鄭主廚挺可靠，並沒細想他是否專精義大利麵這回事）……所以他才會願意加薪嘛，結果壓根兒不被當一回事。

「我本來想說好吃程度大概只要六顆星就夠了。」

「店長的滿分是幾顆？」

「大概是十五顆吧？」

李紅牌忍不住翻白眼，「……你不覺得你標準低到一個離譜嗎？簡直是羞辱專業人士的程度。」

金聖圭皺著八字眉哀聲替自己叫屈。

「我又不知道他有厲害成這樣？他來面試的時候也沒說『ㄟㄟ我以前在法國可是被米其林餐廳主廚誇獎的義大利麵達人喔』，更別說我只見識過他不聽話硬要煮泡菜湯給金明洙吃而已，誰曉得他功力高深成那樣！」

要是知道，他就在鄭澤運一成為本店員工時立刻將菜單上加上一百筆義大利麵選項了啊，還用現在在這裡苦惱得一個頭兩個大！

「但他那麼厲害是幹嘛不答應我加進菜單？」金聖圭持續不懈地嘟嘟嚷嚷，「除了加薪，我怕他覺得麻煩，可是連再幫他加一個廚房小幫手這種高規格條件都開出來了你知道嗎？」

「不知道。」李紅牌持續不懈地再送上幾記白眼，「店長好意思對鄭澤運這麼好卻對吧檯的我如此苛刻？」

「欸，你話不能這麼說……」

「要是我幫你說服鄭主廚，店長要不要給點福利？」

「……」

金聖圭一開始沒說話，沉默地用他那雙小眼睛上下打量不知在認真還是在開玩笑的李弘彬，好半晌大概是覺得自己能言善道成這樣都碰釘子碰得鼻青臉腫了，他才不相信這世間還有誰可以突破鄭澤運心房，於是自暴自棄地回一句好啊你要是能成功我就打賞你高額獎金。

「店長說的喔，不要反悔。」

「那也要你成功再說啊……」

一扯上賭注，金聖圭不知為何立刻湧上一種看好戲的心態，瞇著一雙眼看李紅牌端著拿鐵進廚房，準備和難搞第一名鄭澤運鄭主廚進行神秘兮兮的交涉。

「店長說只要你答應讓義大利麵上菜單就可以加薪欸。」

鄭澤運眼角塞著為了偷聽內容整個豎起耳朵的金聖圭，輕輕哼了一聲。

「還可以幫你再多請一個小幫手喔。」

「……不稀罕。」

完全是預料中的答案，李弘彬嘿嘿笑了起來。

「我覺得條件很好啊，幹嘛不答應？」

「……麻煩。」

「只是麻煩？」

李弘彬提問的尾音故意拖得老長，一張臉笑得漂亮的五官都皺了起來，像團鬆軟可口的小包子。

聰明如他其實不用問也猜得到，鄭澤運不想答應的原因又無聊又自私，根本不是什麼能理直氣壯、冠冕堂皇說得出口的理由，他心知度明答案簡直幼稚得可以，卻又完全無從生氣，因為、

「做的事多了，就沒空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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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嘿，李成烈生日快樂！

然後呢，沒意外的話嘎逼店完成後應該會有個小成品，
現在還在考慮是電子書形式或是實體比較好，畢竟我也是有點怕麻煩總覺得會打自己嘴巴
之後開張的時候應該會有些後續說明。

不過老實說這種心情還蠻微妙的因為也不知道誰要這種東西，
只是這樣似乎可以逼自己更有動力做一點事，嚴格說來也不算壞事，
大家不用因為人情壓力而假裝期待哈哈哈，滯銷也沒關係的就是讓我偷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