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ould you like coffee, tea or me? #21

#21. Boss和店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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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聖圭以為金明洙是幕後大魔王這件事在店裡就像他討厭南優賢一樣是件公開而透明的事實。

「原來你們不知道嗎？」

看到吧檯後的人各個睜著眼睛一臉莫名其妙、李紅牌甚至驚嚇得下巴都要地上的模樣，金店長才醒悟好像不是他以為的那麼一回事。他搔搔後腦，望向後頭被點名後終於從包廂沙發區探出一顆腦袋的當事人。

「這家店是金明洙開的，他才是你們真正的Boss大人。」

金明洙？金明洙欸！

那個鎮日像個跟屁蟲一樣窩在金聖圭旁邊的金工讀生，雖然時常在偷懶放空讓人氣得想拿抹布丟他叫他認真工作不要摸魚，但一起當早班員工好歹也算有共體時艱的患難情誼。

嚴格說來，要說起被大小聲擺臉色和被動手攻擊的程度，他可一點都沒有身為Boss該有的優惠。偶爾在李弘彬看來，金工讀生甚至可稱為被金店長欺凌壓榨頤指氣使的最慘完全體。

這個感覺上壓根兒被吃夠夠的金姓資深員工，居然才是他們背後神秘的Boss大魔王？

「難怪喔～」

李弘彬轉了轉圓滾滾的眼珠，哦了一長聲瞬間像被打通任督二脈懂了什麼。

「難怪你對L哥成天好吃懶做不事生產、或是要求鄭澤運煮韓食都只是嘴上嘮叨，但也沒有真的火大過。」

被李紅牌過分清爽的指控嗆得說不出話來，平時牙尖嘴利的金聖圭一時語塞，只能歪著嘴哼唧兩聲以示內心不耐。

「拜託喔，你以為當店長我樂意咧。」

「店長不是荼毒員工欺負得很開心嗎？」

金聖圭雙臂環胸，仰著下巴不高興地從喉嚨滾出幾聲冷笑。

「那是因為咖啡店現在上軌道、成績經營得不差我才有空跟你們玩，你知道剛開店的時候我多辛苦嗎？苦得我不用減肥都瘦了好幾公斤。」

那雙小眼睛冷眼瞪著不知何時從沙發區無聲移動到身旁的兇手，對方還笑得一臉春暖花開天下太平的樣子，看了就讓人胃裡竄起熊熊大火，一秒想起創業當時的慘況。

「老子又不是自願當店長的。」

金聖圭血氣不順地伸手掐上金明洙雙頰，報復似的向兩側使力拉開，假裝沒聽見對方扁著音小聲求饒拜託小力一點。

「是因為這王八蛋當初擅自把我上份工作辭掉，未經我同意也不跟我討論就亂開這家店說是要送我的生日禮物，結果咧？」

「……」金明洙眨巴著眼睛沒敢吭聲。

事到如今都還記得這傢伙當時被他指著鼻頭大罵時還露出一臉無辜的樣子，就跟現在企圖用美色迷惑他讓他氣消一樣可惡。

「結果我們大魔王除了吃吃喝喝最會外，收錢進貨點盤算帳什麼都不會，連想要賣什麼都不知道，根本就找我麻煩啊。」連珠砲似的控訴還沒結束，「把我搞得騎虎難下也沒退路，只好下海來當什麼鬼店長啊。」

李紅牌發出恍然的喔聲，歪著頭像聽到的故事很有趣一樣，嘴角皺了一下然後輕輕揚起。

「所以Boss才會淪為小員工嗎？」

金聖圭翻著白眼終於鬆開金明洙臉頰，那人捧著紅通通的臉頰發出明顯裝可憐的嚶嚶假哭聲，雙手順勢環上氣頭上的人纖腰討巧地左右搖晃。

「啊不然咧？」金店長沒好氣地繼續用白眼瞪他，「什麼都不會就給我從基層做起，至少賣賣臉還是可以啊。」

實在很難想像在早期既沒有厲害的泡咖啡高手（當初李紅牌來面試前就領教過那實在不怎樣的咖啡了，還認真跟鄭澤運討論過這家店什麼都好就是咖啡不好，但他們可是專門賣咖啡的店呢），店裡白日的業績有多少是靠著這張簡直可以當明星的帥臉撐起的呢。

「是因為南大牌的事才幫店長辭職的嗎？」

天外飛來一筆犀利的問題，讓金聖圭剎那忘了阻止金明洙趁機吃豆腐的手上動作。

他愣了愣，腦袋忽然無法高速運轉不知道怎麼接話，只是直直看著像好寶寶舉手發問、表情有些真摯的李弘彬。

「看來是。」

小聰明自行解讀那張被猜中後愕然的表情。

「這樣聽起來，L哥只是不想你在前家公司因為南大牌的事受委屈才開店的嘛，好像是蠻感人的。」

……是啦。

就是因為知道他那份為了自己好的心意，所以僅管知道實情的當下滿肚子火覺得對方真的白目死了想揍他幾拳（事實是他也真的揍了還不只幾拳，根本是上演全武行差點沒讓鄰居嚇得報警），還不是認命放棄自己擅長的專業，一腳踏入這什麼未知的鬼領域重頭來過。

因為覺得他太辛苦，事後金明洙也不只一次反悔、深深懊惱自己未經妥善思考後的決定，時常在他累得連洗澡力氣都沒有時幫他一邊梳洗一邊說著不然我就再請專業的人來幫忙啊，哥不要勉強。

要說自己勝負欲旺盛逞強也算是，但更多支撐著自己堅持下去的原因，是因為他比誰都清楚金明洙在做這些決定時那過分純粹單純的出發點。

他也只是為了自己好。

那麼簡單而已。

光想著這些就覺得不好好做、努力延續那份心意是不行的，才會累得像狗一樣仍是咬牙撐過去。

親口承認這些對金聖圭來說還是有點彆扭，他撇著嘴，纖手覆上金明洙放在腰間愈拴愈緊的手，沒再多做抵抗。

準備講點什麼時，卻突然發現一直窩在李弘彬後頭沒吭聲的鄭主廚難得面部肌肉放鬆，神情柔軟。

他瞇起眼，像嗅到了什麼八卦雷達立刻開啟。

「鄭澤運為什麼一臉感動的樣子？」

「……」

「你不覺得金明洙很白目嗎？」

鄭主廚沒說話，只是搖搖頭，然後低頭看著前面那顆在他被點名後頓時變得莫名慌張僵硬的小腦袋。

大概覺得不唱反調又乖乖回答問題的鄭澤運太神奇了，金聖圭簡直是不可思議地挑高了眉梢。

「莫非我們鄭主廚和我有相同的經歷？」因為太詫異又想探知秘密，金店長激動得尾音還小小分岔。「你也收到了店嗎？」

「不是店……」

李弘彬無預警大聲清喉嚨，想要阻礙兩人莫名其妙的對話發展。
但吧檯前的人只是食指抵著嘴巴對他噓聲要他別吵，身後的人則是雙手摸上了他腦袋，溫柔地揉了揉他頭髮。

明明是背對著，他卻好像可以知道後面那個人講到這件事時臉上都是笑的。暖暖的，軟軟的，像融化的香草冰淇淋。

「是Binnie出錢送我出國唸廚藝學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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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各位七夕情人節快樂呀

莫名其妙嘎逼店好像都開張一年了

去年就是從七夕開始經營的

結果都一年了我才完成了2/3簡直是吐血的奇蹟啊

八月似乎是有多一點節日可以讓我補一下進度

真心希望不要計劃趕不上變化像是加班讓我腦袋空空之類的哈哈哈哈哈（我的笑不是笑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