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obin / 我養了一隻貓 #07 (上)

08. 若即若離的追逐戰

－ 後青春期戀愛日記（學長學弟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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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你知道今年有個新生考了滿級分進來嗎？」

「不知道。」他對足球以外的事情從來沒有太多關心。

「包子跑去問他要不要加入學生會，回宿舍後跟我說上帝果然是不公平的。」

「怎樣？」

「成績好又長得高，重點是還跟偶像一樣帥，根本天理不容。」

是嗎？

「你當然不懂，因為你也是那個天理不容的一份子。最討厭高個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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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後來陪鹿晗去學生會辦公室繳交社團年度計劃表時鄭澤運看見了那個風雲人物，坐在金珉錫身旁幫忙整理資料，戴著快遮住他一半臉的黑框眼鏡好像很乖的樣子。

「是不是天理不容？」

一關上辦公室大門鹿晗就嚷嚷，音量就像平常那樣，半點也沒有自己在背後討論別人是非的羞恥心（我是在誇獎他為什麼我要壓低聲量？鹿晗忿忿不平）。

「不知道。」

那人坐在椅子上根本看不出來高不高，上半身比金珉錫長一點倒是真的。至於長相，他實在不覺得鹿晗長成這樣有什麼好憤世嫉俗的。

「你有看到包子剛剛拉他的手嗎？」

「沒有。」

「上次在上學途中遇到他，包子買了早餐給他吃。」鹿晗踢著地板上的小紙屑，「還主動摟了他的腰，都不怕他高那麼多站在旁邊媽媽看到會生氣。」

所以？

「包子很喜歡他。」

聽不出來對方想表達什麼，鄭澤運俯視那張漂亮但此刻正愁眉不展的臉沈思了會兒，最後選擇意思意思拍他肩頭無聲打氣。

「長不高也不是你的錯。」

「……」就說最討厭高個子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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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午休結束和鹿晗從頂樓走回教室的路上有個人在走廊上遇見他們後莫名其妙露出了無設防的笑容，笑眼彎彎的酒窩深深的，輕輕將瀏海甩開的瞬間眼角好像有什麼在發光。

經過身邊的時候微曲著上身打招呼，空氣裡留下棉被放在太陽底下曬了整日暖烘烘的味道。

他有些困惑。

「……你認識？」

「他就是李弘彬啊。」鹿晗口氣意外的有些不耐。

誰？

「我跟你提過一百次的那個包子新寵啊。」

鄭澤運扭頭望向另一個方向，試著找到鹿晗口中的包子小新歡，結果人已消失在走廊那一頭。

他忽然想到這層樓是高年級教室，那人應該是在樓層中間的樓梯下樓了。不知道是不是跑來找金珉錫。

他也忽然想到，

「好像是真的。」

「什麼？」

李弘彬好像是真的長得蠻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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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鄭澤運開始高頻率地跟著鹿晗去學生會辦公室報到。

李弘彬大概真如鹿晗所說的是金珉錫新寵。

時常看見他跟前跟後陪在金珉錫身邊辦事，就像母雞帶小雞，私底下個性平淡冷情的金珉錫甚至出現了彬啊的親暱稱呼，為此鹿晗還鬧過一陣子彆扭，公器私用在練習時對著菜鳥守門員瘋狂踢球泄憤、邊鬼吼鬼叫包子偏心李弘彬憑什麼？

奇怪的是，他好像懂金珉錫為什麼喜歡李弘彬。

「為什麼不能通過我們申請的經費？」

「如果是問理由的話，會長在駁回單上寫得很清楚了。」

「拜託，他寫那樣誰看得懂？」

那雙在瀏海底下發亮的眼睛緩慢的眨動，每眨一次就像降溫一度，最後唇角揚起的角度他曾經在金珉錫臉上看過。

「那就是為什麼會長不通過的原因。」

金珉錫當年對鹿晗說不拿第一名回來就等著我廢你們社團時也是這種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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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不留情面，簡直像在看低等生物似的冰冷表情。

所以翹課上頂樓準備補眠時看見李弘彬被團團圍住大肆威脅恐嚇，好像也不是那麼意外。他記得當年金珉錫也被警告過幾次，學生會僅管位高權重但明顯就不是什麼討喜的工作，無時無刻都會招來敵人。

但金珉錫背後有個鹿晗。

不管金珉錫知不知道（或許他知道，他總是什麼都知道），但不可諱言鹿晗確實私底下幫他擋去不少麻煩。

……李弘彬似乎沒什麼後臺。

鄭澤運想著要不要幫忙或是應該通知金珉錫他家小新歡正要被霸凌時，人已經不自覺站進了危險圈，將李弘彬擋在身後。

「學長？」

「嗯。」

「其實你不用幫我。」

鄭澤運聽不太出來那口氣是什麼意思。像揉和了笑意和困擾，而且不帶有感激的味道。

「會長說鹿晗學長很想贏這次的全國盃。」

那又怎樣？

「沒有你他應該拿不太到，所以不要淌渾水比較好。」

「……」

「會長並不是很高興鹿晗學長為了幫他解決他解決得了的事而被禁賽。」

鄭澤運聽懂了他的意思。

這是他李弘彬能夠解決的事所以請你不要多管閒事。

僅管外表純善無害，骨子裡卻高傲得不可一世，絕不接受別人的憐憫同情。

看吧。

他就說他知道金珉錫為什麼那麼喜歡李弘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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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你知道有人找李弘彬麻煩嗎？」

「……」不只知道，他人還在現場看完實況。

鄭澤運沒插手的那場混戰，李弘彬打趴三個放生兩個。

他在踩過其中一個手下敗將朝自己走來時表情沒什麼溫度，擦肩而過時淡淡丟了一句我學過一點防身術便離開。好像剛剛打人的不是他，他不過就像記者那樣簡單闡述了一個目賭的過程。

「包子很生氣。」

「嗯。」

「所以他上報師長廢了那個社團。」鹿晗語氣有些微妙，「他好久沒氣到把廢社這句話掛在嘴邊了。」

那麼他們就知道金珉錫這次氣到什麼程度了。

他忽然覺得自己心情也有點微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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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不管哪一方面來看，李弘彬隨時被女生包圍都是挺合情合理的事。

鹿晗也時常有這種困擾，只是從教室走到足球場都需要停個三四次就為了接受愛的小禮物（鹿晗總是在被耽誤點名罰跑三圈操場時特別哀愁地抱怨，要是像你一樣身高面癱就可以理所當然地假裝沒看見所有人了）。

當李弘彬在足球場邊被幾個小女生圍住時，鄭澤運好像可以看見他溫和微笑下另一層不耐。

那套倨傲冷漠的隱藏性格倒是被包裹得很好。

「學弟真的是前江後浪推前浪啊。」

接過李弘彬幫忙金珉錫轉交的資料時鹿晗嘴巴擋不住地酸溜。

他當然不是羨慕，除了身高他也是個人生贏家，追逐崇拜和愛慕他從來不缺。他就只是單純想在口舌上佔點便宜，仗著自己是學長又是金珉錫知己的身份。

「吃嗎？他們給了好多。」

像感受不到鹿晗話裡的攻擊性，李弘彬將收獲一把攤開，巧克力棒棒糖小餅乾軟糖應有盡有。

「我不太喜歡甜食。」他解釋，然後把手往前嘟了嘟，要他們挑選。

鹿晗哼了一聲，「那你可以學鄭澤運無條件拒絕啊。」

「要想在學生會工作的話，少一個敵人是一個嘛。」李弘彬好像在笑，眼底卻沒什麼笑意。

鄭澤運伸手選了棒棒糖時聽見他和鹿晗同時欸了一聲，然後是李弘彬用著有些抱歉的口氣說棒棒糖不行珉錫學長喜歡那個我要留給他。

連金珉錫私底下的喜好都瞭若指掌。

他好像聽見鹿晗神經斷裂的聲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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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金珉錫人生中真正上心的人屈指可數。

所以當他邊將雞腿夾進鄭澤運飯盒邊說澤運啊幫我個忙社團結束後和李弘彬一起回家時，就不難知道他有多擔心對方。

鹿晗的筷子掉在地上。

鄭澤運分神看朋友默不吭聲撿起筷子扔下一句我去洗筷子就消失在位子，移動的瞬間仿佛能聽見他脊椎骨壓抑的崩裂聲。

「……為什麼？」他上次可是打趴了三個人而且毫髮未傷。

「最近好像有人在跟蹤他。」

「……」

「不知道是找麻煩的還是想告白的，總之防著點好。」

金珉錫將鹿晗飯盒裡的糖醋雞塞進嘴裡時說，上次那件事後我跟他講清楚了學生會沒表面上那麼光鮮亮麗，雖然有不少特權但也一堆麻煩，他要是覺得危險或吃力不討好不想繼續也可以。不過他說……

「嗯？」

「沒關係。出來混的總要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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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如果金珉錫都那麼喜歡他，那被男生跟蹤再被告白好像也不是什麼多驚奇的事。

他唯一意外的是那個說少一個敵人是一個的人回應的方式是揍了對方一拳，問他為什麼？

「他一定誤會什麼了，所以要打醒他。」

還講得理直氣壯理所當然好像他問的是什麼見鬼的廢話一樣。

「好像是籃球社的……」

「我還以為學長對足球以外的事物毫不關心。」

「……」

李弘彬沒比他矮多少，但看他的視線仍是微微上仰十度角。

鄭澤運這才發現他下巴線條乾淨俐落得像雕刻，歪著嘴笑的時候看上去有點屌兒郎當卻不討人厭，眼睛裡閃爍著亮光般的笑意。

像是覺得他的無話可說有多可愛似的。

「我不是陪你回家了嗎？」

「那正是我好奇的地方。」他眨眨眼，「學長喜歡會長？」

「……」一般來說是會這樣解讀的嗎？

「不是會長要求你客串保鑣你才答應的嗎？」

鄭澤運想。你才真的誤會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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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雖然沒有特別解釋那毫無根據的猜測，也沒有誰說反正跟蹤狂都抓包了不用再cosplay保鑣了吧，反正每天下課就還是走在一塊，有默契地在足球場邊第三棵大榕樹下集合。

後來走著走著，連上學都一起順便了。

鄭澤運先去足球社晨練後，李弘彬會在福利社或校外的早餐店幫他多帶一份早餐，去學生會簽到確認事項時再將早餐託付給金珉錫麻煩他幫忙轉交。

「為什麼老讓珉錫轉交？」

「我不好一天到晚跑高年級樓層啊。」

說謊精。

「鹿晗不太高興。」

「為什麼？他也想吃早餐嗎？」

「……」

雖然覺得有點對不起隊友，但看著李弘彬抖著肩膀偷笑自以為幫到忙孰不知幫倒忙的模樣，還是讓鄭澤運覺得挺可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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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獄周已近尾聲感謝老天爺保佑

希望月底前可以寫完後半部（合掌）

但說完後回頭想想也只剩三天不到我怎麼覺得前途一片黑暗

是說這個是#01. #02系列作大家應該看得出來（吧）

看不出來也沒關係反正是在一起前的故事也是可以獨立看

那先這樣我要去昏迷了各位再會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