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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aliant     李成種 x 金聖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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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金聖圭。

好喜歡好喜歡全世界最喜歡。

多希望哪一天他會知道。

Just like you.

我是那麼那麼的羨慕你啊，金明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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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要離開他旗下工作時金聖圭反應很平靜，他只是看著桌上那份辭呈近乎望眼欲穿，從鼻間擠壓出幾不可聞的輕蔑哼聲，彷彿聽見了什麼不好笑的笑話卻又不得不回饋一些反應，好證明自己已接收了訊息。

空氣冷得能凍僵李成住指尖。

沉默的空間讓兩人略快的呼吸聲交叉重疊在一起，營造出層層疊疊的不安穩。

「不是好好的嗎？」

良久，金聖圭拉回恍惚的思緒輕聲詢問，口氣那麼淡然冷漠，李成種卻能從他糾纏的眉間讀清楚他心裡的情緒。

他眨眨眼，硬著頭皮背誦自己這個星期來採排過無數遍的台詞。

「只是覺得浩沅哥的部門可以有更大的發展。」

啊，李浩沅。

金聖圭眼底閃爍著某些異樣的光采，視線從辭呈上投往始終顫顫兢兢垂著頭像隻犯錯的小貓似的李成種，像是頭一次這麼認真地思考現在站在他眼前的是怎樣的一個人？

「你不想做秘書，也可以做別的工作，不是一定要跟著李浩沅才可以。」

金聖圭頓了頓，似乎在思量怎麼使用措詞才不會傷害彼此。

「他能做的事，我做得比他更好，你明明知道卻選擇投奔他，理由當然不會是你說的那樣。」

李成種聽見金聖圭嘆了口氣。

像條巨大的蟒蛇纏繞住他咽喉，讓他無法呼吸。

「你這樣只會讓我覺得原來我做人這麼失敗。」金聖圭輕輕說。

那聲嘆息消失在空間裡，溢成無止盡的愧疚停留在李成種心尖上顫抖。

他不想離開金聖圭，但他強迫自己離開金聖圭。

他只是個這麼自私的人。

如果他用盡全力也追不上對方的腳步，那麼他永遠也無法站在和金聖圭一樣的高度上與他平視，那樣的話，金聖圭終究不會在他的世界裡看見李成種。

他不是要當一個被對方時常佇足等待的人，他想要的是成為那個能站在他前方為他擋風遮雨的人。

現在這樣的關係，他終究無法超越那條看不見的界線。

李成種想起一句話。
Sometimes it is easier to smile even if you're hurting inside, than to explain to the whole world why you're sad.

他不想要金聖圭現在就接受，他只是希望未來的哪一天金聖圭能懂。

僅管那樣的賭注結果可能太過悲傷。

所以他能在深吸一口氣後揚起笑容對金聖圭說，

「聖圭哥不想我有更好的發展嗎？」

「……隨便你。」金聖圭准了辭呈。

明明如自己所願，李成種卻聽見自己心臟的某一角崩裂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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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聖圭哥在你走後為什麼寧可忙到胃潰瘍也不請新的秘書嗎？」

金明洙看著背對自己的情敵輕輕搖晃腦袋，蓬鬆的髮梢像羽毛飛了起來。

金聖圭說，

就算他選擇投靠李浩沅，那一定也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理由，

可是一旦找了新人，那就表示我再也不需要他回來了。

但成種是無可取代的。

「每次聽他那樣講，就覺得特別討厭你。」

「彼此彼此，我也是每次看他替你擋酒就覺得特別討厭你。」

李成種扭過頭來瞪了金明洙一眼，特別不客氣的。

聖圭哥才不會永遠屬於你。

因為我是無可取代的。

I’m not like you.
我才不羨慕你，討厭鬼金明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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