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1月10日 星期日

Would you like coffee, tea or me? #Bonus 01 (Leobin 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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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are the One in A Million, to me.


如果把二十多歲無法說長的人生仔細回憶一遍,那些在當下痛苦得讓你想一刀捅死自己不想見到明天太陽昇起的日子,卻是李弘彬在日後最常想起的時光。
像是知道自己喜歡上同性的時候,像是發現那份情感沒有退路的時候,像是那個人為了你捨棄許多甚至可能更多只是他沒有說的時候,像是一起去巴黎為了他們微不足道的夢想努力的時候,像是在異鄉病得快要死掉才驚覺自己有多依賴那個人的時候,像是聽到最親密的人對自己質疑你以為你們能在一起多久的時候。

那麼多想起來只剩下眼淚疼痛的時候,李弘彬卻從來沒想過丟棄或者離開。
如果將自己的未來一聲不吭背負在肩上的人從來沒說辛苦,他又怎麼能?

他不能、他也不要。



絕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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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準備換季前例行性開發新品的作業流程,咖啡店宣佈停止營業一個禮拜。
金聖圭的意思是時間說長不短可以考慮去國內渡個假玩玩也好公司會提供津貼,乍聽頗有道義人情味的話冷靜想想便會察覺語病,像是負責在假期最後一天提案十多種新菜單供評比的主廚大人哪裡有心去玩?身為主廚大人親愛的同居人沒了司機又怎麼去玩?

兩人一周來每天能去的就是公司家裡兩點一線跑。
喔好吧,硬要說的話還有菜市場(如果那也能稱為一個點的話),聽起來一點也不浪漫開心、更別說和休息放鬆扯上邊的行程,讓人只想真心詛咒去北海道泡溫泉自以為通情達理的金店長會被紅屁股猴子丟雪球。

李弘彬雙手環抱著膝頭窩在沙發上,看著連續幾天來專心致志待在半開放式廚房裡忙碌的身影,朦朧的睏意讓視線脫焦迷離彷彿打上層層柔焦,恍惚間便和記憶中在巴黎那破舊狹窄的廚房裡為生病的自己熬粥的背影重疊交融。
不知道是睡意讓神智不太清楚,或是秋天真的太容易讓人惆悵,莫名就多愁善感起來。

說起來,當時也是秋天啊。

……鄭澤運吶。」
李弘彬用著喃喃自語的微弱音量輕輕喊,其實也沒真的有話想說或打擾他做事的意思,他深諳鄭澤運一旦投入做事便心無旁騖目中無人,只是突然想要叫他的名字,將那熟悉的三個字在舌尖打轉,嗓子軟得近乎囈語。

肚子餓了?」
奇怪的是,那個人卻擁有神奇的能力,不論他聲音多小距離多遠,都能像就待在他身邊一樣隨時注意到他的需求聽見他的呼喚。

就像那時候一樣。

鄭澤運乾脆從廚房走了出來,腰上繫著白色圍裙手上還拿著刀和洋蔥,看上去盛氣凌人,嘴巴上卻完全相反地綿軟。
「要不要先做點東西給你吃?」
李弘彬點了點腦袋,無意識噘起了嘴瞇著眼迷濛地看著對方。
……想吃粥。」
「粥?」

「嗯,想吃白粥。」
他看見鄭澤運臉上瞬間柔軟的表情,眼神溫柔得像要將他淹沒。李弘彬不用照鏡子就知道自己一定無法隱藏地洩露了心底的笑意,驕傲又得寸進尺的。

「像那時候一樣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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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準備出發去實習餐廳報到的鄭澤運出門前反覆再反覆地詢問他感冒要不要緊?要不要他請假留下來照顧他?李弘彬悶在被窩裡不停發出單音節一次又一次說著自己沒事睡一覺就好,最後是紅著眼睛瞪住第五度從玄關繞回來探視他狀況的人、掠了重話要對方快走不要吵他休息,才成功換回安靜的空間。
耳邊一聽見門被小心翼翼闔上的聲音後,李弘彬立即撐著發軟的身子衝進浴室裡嘔吐。

什麼沒事啊,他根本超有事的……李弘彬覺得自己真的真的快病死了。

但是國外看醫生好貴他們現在生活很吃緊真的能省就省、還有今天是鄭澤運第一天實習的日子非常重要不能給別人壞印象,就算有事李弘彬也必須盡可能裝模作樣演戲混過。
被那個人板著面孔用森冷語調逼著打電話跟打工的咖啡店請假已經是他的極限,最期待的全勤獎金大概無望了吧……想到這些就想哭,尤其現在吐到全身乏力只能趴在馬桶上狼狽得要命還沒力氣爬回床上繼續躺著。

啊。
意識模糊前李弘彬想到上次金元植趁著暑假旅遊來找他玩的那幾天,順便幫他帶了些家鄉的感冒成藥不知道還有沒有剩?

說到金元植,他至今對鄭澤運印象還是很差,上次見到他時還在香榭大道上邊買名牌邊用他含滷蛋的低音砲在人家精品店痛罵鄭澤運是怎麼養他的?居然讓他過去可愛的嬰兒肥才幾個月不見全消失、酒窩也像是因為不健康而凹陷的一點兒都不漂亮了……
囉嗦的植兒。

如果是以前還養尊處優的小少爺時期李弘彬可能只會翻著白眼肘擊他腹肌叫他閉嘴,但那時他做出的唯一回應就是一走出名牌店便哭得唏哩嘩啦,然後負氣抬腿重踹金元植小腿骨兩腳叫他不准說鄭澤運壞話,痛得對方哇哇叫還要在人群圍觀下手足無措地幫他擦淚,說著好好好鄭澤運全世界對你最好我就是個屁朋友就是不值錢啦。

他不是那個意思。
金元植也知道他不是那個意思,但他就是拗不過氣看自己這輩子最好的朋友跟著那個人受苦還義無反顧,那樣口頭上逮著機會逞快消遣對方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能做的事那麼少,想想還真心酸。

因此直到最後要離開前金元植仍堅持己見不願見鄭澤運一面。
要不是李弘彬假裝沒聽見他警告硬帶了那個人去送機,他想金元植大概一輩子都不想跟鄭澤運打照面。

他還記得當時鄭澤運一見到對方就軟著嗓音道謝,僅管他也不是那麼喜歡金元植這個人的存在。
Binnie這幾天很開心,謝謝你這幾天的陪伴,鄭澤運輕輕說,還有謝謝你送他的禮物。
李弘彬在身旁紅了眼眶,喉頭發酸,伸手想要回握那人緊扣的拳頭。
金元植只是臭著臉將李弘彬一把拉過護在身後,拽著眉尾賭氣說著老子不需要你道謝,但你要再不好好照顧我們豆兒你就試試看。

然後他現在就病得快死了。
要是金元植知道肯定氣得又飆出一堆囉唆話,但要是鄭澤運知道他根本沒表現出來得那麼沒事,事情就不會只是唸幾句揍幾下那麼簡單而已了。
為了避免戀人可能氣到想和自己冷戰的危機,李弘彬憑著意志力在櫃子裡翻出成藥,連水都沒力氣去廚房倒,隨手掰了兩顆藥丸和著唾液硬吞進去。

希望一覺醒來就真的沒事了。
他絕不能讓鄭澤運發現他超有事的、絕對不能……

可惜事情仍是不如所願。
你愈想怎麼發展時,事情往往就像脫軌的火車橫衝直撞而來,將你那一點點零星得可悲的希望撞得粉身碎骨。

李弘彬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病房裡吊點滴,白色的空間裡有濃濃的消毒水味,嗆得他忍不住皺起了眉,還來不及出口詢問為什麼會在這裡,再熟悉不過的體溫便覆蓋上他額頭,溫暖厚實得讓他長吁了一口長氣,吞吞吐吐地喚回他思緒。
看來他還是不受上天庇護進了醫院。

他仍無法清晰對焦的視線裡鄭澤運看上去好悲傷好痛苦,蒼淡無血色的臉白得嚇人,彷彿他才是該躺在床上的那個病人。
在鄭澤運埋向他肩窩時支離破碎的一句不要丟下我,讓李弘彬瞬間醒悟了很多。

光是透過呼吸,他就感受到鄭澤運有多害怕。
那股恐懼驚慌的氣息從他身體裡面瀰漫出來竄入他鼻間,狠狠蓋過嗆鼻的消毒水味,李弘彬閉上眼,抬手緊扣住鄭澤運顫抖得不能自己的身體,盡可能揚起音調。

「我只是感冒而已,不會有事的。」
「我這輩子只剩下你了,丟下你我要去哪裡?」



「我愛你我愛你,我永遠不會離開你。」永遠。

/

「好香。」

不是太柔軟的身體從背後貼了上來,鄭澤運攪動著鍋裡的白粥,配合對方動作稍微抬高了手方便他雙手纏繞到前頭擁抱,接著那顆最近染黑了後更顯乖巧的毛茸茸腦袋也跟著偎了過來在他肩頸滾動,尖尖的下巴抵住他筋脈,一下一下戳著讓他有點分心。

……白粥哪有什麼味道。」
「是說哥身上的香草味。」
李弘彬偏低的聲帶彷彿和著蜂蜜糖漿,在故意拖長了語速的緩慢聲調裡帶點撒嬌討巧的味道,低沉迷人得讓人可以跌進他聲音裡。

「好像很好吃的樣子啊。」
背後的人低吟全噴在他耳邊,搔癢著他每根神經。

他閉上眼睛,隨手關掉了爐火。

「欸,好了嗎?」
「還沒。」但他沒心情煮什麼粥了,反正李弘彬也不是真的餓。

可是他是真的餓了。

「還沒好怎麼……」
李弘彬疑惑的句型還沒完成,就被那人翻身壓了上來,顛覆原來兩人的姿勢逼退直到撞上後頭的冰櫃,原來環繞對方的手在一陣無措中被迫懸在空中無處可放,那人又抬起他下顎不由分說欺身來了個深吻。
吻著吻著思緒飛散的人就騰空了起來,意識一回籠便發現自己被放到平常做蛋糕的桌子上,眼前一臉泰然的人開始動手探進他衣襬,緩緩往上摩挲。

「欸,鄭澤運你該不會……」
李弘彬翻了個白眼,終於想起自己的手無處可放連忙抵在那人胸前,阻止對方手腳靈活的一連串動作,但那人三兩下就卸除他也不是太真心不過是意思意思提醒的防衛,還順著抬手的角度順便將柔軟的毛衣一秒脫下。
突來的冷空氣讓李弘彬瞇著眼下意識抖了抖,馬上被那人右臂抵著背脊拉近一片溫暖,俯身從耳廓、下巴頸脖鎖骨一路啃吻到隨著情迷急促起伏的胸膛,再一路下滑吻上線條美好堅實的腹肌。

「這裡是廚房啊你這傢伙……」
「反正是我的地盤。」

話是這樣說沒錯啦,但店長應該不想聽到這種話吧?
腦袋被又摸又親攪得變成一團漿糊前,李弘彬勉強還能想到的是晚點金聖圭他們會過來確認新菜單,不知道會不會提早到,應該要傳個簡訊讓他們下午再來的……

「李弘彬。」
鄭澤運手往下探,隔著底褲揉搓著身下那人溫熱的敏感,看著那人因為自己的動作漂亮得像星星般的眼睛迷芒失神地瞇起,沒工作時會戴著的黑框眼鏡因為燥熱與汗水蒸得沁出一片薄薄的霧氣,看上去格外迷濛誘人,清純中誘發著強烈的性感,美得讓人屏息。

「嗯?什麼?」
李弘彬被對方撩撥得開始恍神,什麼簡訊什麼被發現的話怎麼辦的後續問題早被情欲沖到不知名的岸上,吐出的疑問黏糊得像微弱的呻吟,夾雜著濕潤的水氣刺激著鄭澤運耳神經。

牛仔褲不知何時也被褪去跟著毛衣一起滑落地上,鄭澤運在頂起胯部的同時傾身向前吻住他,吞嚥下對方迷迷糊糊間仍持續丟來的問號,讓舌尖將所有言語轉換成一聲聲或深或淺的嘆息凌亂地從兩人接吻的間隙間溢散開來
李弘彬的視線被霧茫茫的鏡片遮蔽,看不清對方的表情讓他不由不安地從喉間壓出低鳴,委屈得像要哭出來似的,下一秒他便感覺到溫軟的嘴唇輕柔向上移動,然後鼻骨上的重量突然消失,柔軟的觸感貼上了顫動著的眼皮。

「我餓了。」
「嗯?」
李弘彬雙手剛纏繞上對方肩頭,那人喘著粗氣猛地一挺入,進入得又深又猛,讓無防備的人夾在對方腰側懸晃的修長雙腿一繃,隨著鄭澤運在他體內有規律的抽送、頂弄著他的敏感點,忍不住緊緊夾住了他的身體,快感從喉頭化作聲聲嗚咽逸出唇畔。
「餵飽我。」





用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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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我要過台灣時間所以我生日賀文沒遲交!
總之就是這樣我們澤運大人生日快樂!
希望神秘禁地廚房讓您還壓得愉快然後你美國也被壓得愉快 (咦)
嗚嗚我已經為寫不出來在房間裡不愉快狠久惹請不要討價還價

既然bonus都標上了01那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以後故事裡被題目逼得沒辦法交代詳細的小秘密就會陸續在此解答
單然也可能不解答因為我寫不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2 則留言:

  1. 真的是台灣時刻的最後交作業!!!
    後面好刺激。我想在北海道逍遙的金店長知道這一切會氣翻..抑或也跟服務生來玩一下。哈哈

    巴黎實習太優秀了。主廚大人還是海歸派。咖啡店的秘密要開始揭曉了。有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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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我慢了十幾分鐘其實我好恨啊只是我想要耍賴硬假裝自己沒超過可惡~
      北海道金店長下午就要突襲店裡新菜單了,不知道會不會抓包神秘禁地姦情,是說他臉皮那麼薄看到了不知道是要轉身就跑還是衝出來大罵不可以在辦公室這樣那樣 (哪樣)

      海歸派聽起來好有錢喔哈哈哈哈但我們鄭主廚和李員工是散盡家產去的亡命鴛鴦啊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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