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XX / 溺愛論 (上)

Nbin / Leobin  N x HONGBIN x LEO [車學沿 x 李弘彬 x 鄭澤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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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度と离れないように    為了再也不讓你離開我
锁を用意して顶戴    請為我準備一把鎖
お金なら出すからさ    錢我會出
そのまま海に沈んで行くの    就這樣直直沉入海裡
そしたらアタイ名付けるは爱の海    若如此我會為它取個名叫愛之海

詞曲：堂本　剛《 溺爱ロジッ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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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旦生病，就會開始厭世。

李弘彬在完成第三次嘔吐，虛弱地從廁所爬到沙發上後，終於崩潰地從喉嚨間擠出好想死的哀鳴，啞得不過是三個字尾音都恍然飄渺、碎裂得不完整，正好被剛進門的鄭澤運聽見。

燈全暗著，打開燈就看見李弘彬那麼大個兒瑟縮在沙發一角，臉色慘白，那雙像小狗無辜的大眼睛水汪汪又哀怨地望向他。

他彷彿聽見李弘彬嘆了很長一口氣，然後就要當著他的面不顧一切昏迷。

「怎麼了？」鄭澤運三步併兩步衝到他身旁，近看發現他不單是面無血色，還全身顫抖不停冒冷汗，心都揪了起來。「感冒？」

「三十九度，我下午量的。」李弘彬氣若游絲。

「我帶你去看醫生。」說著就想要抱起他。

李弘彬很緩慢地搖頭，光是這麼簡單的動作就夠他感覺腦袋像被一隊坦克車大軍輾過，疼痛不已。

「下午看過了……」話還沒說完人已經在鄭澤運懷裡。

意識到懷裡的人全身冰冷，鄭澤運皺起眉頭，更抱緊一些。

「你自己去？」

將人打橫抱起邊問邊走進他房間，盡量快又力求動作輕柔，就怕觸動到讓他覺得不舒服。

「怎麼不打給我？」

逼問的語調淡淡地，但仍有李弘彬熟悉的責難和驚慌從中交錯著滲透出來，讓意識恍惚散漫的人不自覺揚起唇角。

「好麻煩，所以我自己叫車了……」

鄭澤運的胸膛很溫暖。

看上去那麼淡漠冷情的人，卻有著像小朋友一樣的溫熱體溫，活動式暖爐舒坦得讓李弘彬唇邊逸出輕不可聞的感嘆。

下意識縮了縮肩頭，對方立即摟得更緊更緊，滿滿屬於他的香草豆莢香氣迎面而來，軟軟甜甜的，特別適合入睡。

「不麻煩。」他也不過是去開會放空一整天而已，比起李弘彬無預警的重病，開會顯得浪費時間且毫無意義。

「開會比較重要。」就算病得要死，李弘彬還是把工作放在第一。

「……」不是。全世界都沒有你重要。

鄭澤運想起早上李弘彬送他們出門前那幾聲壓低的咳嗽，還有他說吃不下早餐沒食慾時臉色不太好，僅管努力維持臉上笑容，卻無法克制眉頭緊密靠攏的距離，那都是他壓抑自己不適的證據。

他懊惱著自己還是不夠細心。

每天相處在一起，卻未對他蛛絲馬跡的小變化觀察入微，還有明明隱約覺得不對勁了也沒真的放在心上，簡單被對方三言兩語給打發。

該死得不得了。

鄭澤運來到他床前，懷裡的人縮成一團，他又將對方抱著緊緊，帶著滿滿的不安和內疚。

他暗自思索著是要讓他睡在床上，還是就這樣抱著他然後坐在床上。

後面的選項似乎不太有道理，畢竟他都來到他房間了，可是看著李弘彬不知何時抓上他衣領的手指，他又陷入了猶豫。

「澤運哥……」

李弘彬沒讓他思考太久就幽幽喚了一聲。

「嗯？」

「你會煮粥嗎？」

「你想吃？」鄭澤運低頭企圖端詳對方神色，但李弘彬把整張臉埋進他胸窩，讓他什麼也看不到。

「不想吃。」他聲音悶悶地從衣服纖維裡掙扎出來，「可是不吃東西不行，我沒東西可以吐，只剩膽汁了。」

李弘彬聲音聽上去像快死掉了那樣，但每句話都說得冷靜理智，確確實實是思考後才說出來的。就像早上明擺著的不舒服，那些沒事啊只是不想吃東西也都是為了不讓他們擔心，認認真真思考後才經營出來的。

想到這兒，鄭澤運又想賞自己一巴掌。

「冰箱還有東西嗎？」

最終他還是以抱著他的姿態坐在床上，李弘彬沒什麼反抗，或者說他也沒反抗的力氣，只是這麼安安穩穩地躺在他懷裡，沒有移動的意思。

「有吧，前幾天才去超市的。」他安靜了一下，提出不太討喜的要求。「我想吃泡菜粥。」

「不能吃泡菜。」胃都沒東西了還吃刺激性東西，找死。

李弘彬幾不可聞地噘了嘴，快得像流星一樣，一閃即逝。但鄭澤運仍是准確無誤地捕捉到了。

所以他全世界最沒用地心軟了，他就是無法漠視李弘彬一點點的委屈。

「胃不舒服不要吃泡菜，玉米雞蓉好不好？」他軟著嗓子哄，低頭輕輕抵上對方額頭，「會幫你加香菇的，嗯？」

「很多很多香菇哦？」

抽著鼻子不甘不願地追加條款，看來是同意了。

「很多很多香菇。」

鄭澤運站起身，將人擱在床上，準備去廚房洗手作羹湯。

「你先休息，我煮好再叫你。」

「不好。」李弘彬軟手軟腳，只能用打結的眉頭表達意見。難得的命令句型和過份簡短的發言成功阻止對方下一步動作。

「什麼不好？」他表情看起來很煩惱。很煩惱，但依然是死閉著眼，只用眉毛和嘴巴表現不樂意，讓鄭澤運有些哭笑不得。

「等等再煮，讓我先睡著。」

李弘彬伸出手，超沒力地揪住他衣領，終於願意張開眼睛，盡可能不失焦距直視著他。發燒的高溫烘得他眼睛紅通通又盛滿霧氣，彷彿輕輕一眨便墜落一地星星，看上去無辜得要人命。

要鄭澤運的命。

「哥很溫暖，借我躺一下，拜託，我想我可以十分鐘入睡。」

鄭澤運怎麼可能拒絕得了這樣的要求？他根本不想拒絕。

「好。」

二話不說將對方位置重新放倒調整好，跟著躺上用棉被將對方和自己裹得密密匝匝不留縫隙，他整個軟綿綿地任憑擺佈，就像尊小娃娃。

「……李弘彬，你是不是又偷減肥？」

被質問的李姓病人翻了個不太徹底的白眼，伸出手摀住詢問者的嘴，順便欺身將臉埋向最溫暖的角落。

「鄭澤運，我嚴禁你跟病人聊天，我聲音要低八度了。」然後飛快閉上眼睛，正式進入睡眠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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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彬病了。

惜字如金的鄭澤運只傳了四個字給車學沿。

就四個字，言簡意賅，便足夠讓熱愛工作的車學沿再日常不過的上班，瞬間變成煎熬難耐的痛苦深淵。不，深淵或許還不足形容他內心的煎熬。

他現在坐在辦公室裡絲毫無法冷靜思考，手不能順利放在鍵盤上打行銷案，眼睛只能鎖定手機螢幕看鄭姓室友是否有再傳進一步的消息來，心裡一拍兩拍數著秒數。

心急如焚的程度讓他覺得冷氣口送來的是一把又一把強而有力的烈燄，正毫不留情蹭蹭灼傷他背脊。

他想回家。

想立即的回家。

但在回家之前他突然質疑起他們豆兒生病的原因。

- 豆兒前天陪你去拍攝現場了嗎？

- 嗯。

還是學生的李弘彬體恤他們工作辛苦，一肩擔下早起做早餐和家裡的整潔工作。有空堂就會自發性地當起小助理，開車接送他們上下班，有時陪名模鄭澤運上上通告，偶爾來他上班的廣告公司打打零工。

老實說，他一開始並不喜歡李弘彬那些無所謂回饋的體貼，就算小傢伙再三強調自己甘之如飴樂此不疲，車學沿仍頑固地聽不進耳裡。

剛住在一起時他甚至為此動怒過好幾回，只因為對方將自己放在那麼微小低下的位置，而不是他所能平行直視的高度。

明明是情人的關係啊，是他想捧在手掌心上呵護的唯一，為什麼要搞得自己像傭人一樣？他和鄭澤運的工作隨便賺的錢都夠他養尊處優當個小少爺了。

「不是那個關係。」

忘了第幾次的爭執，向來選擇旁觀默不作聲的鄭澤運無預警開口，朝他使了使眼色。

車學沿冷靜了會兒理智回籠，才發現李弘彬捏緊了拳頭咬著下唇、猛烈的做著深呼吸，雪白皮膚下的血管正突突地爆起，彎彎漫延著像要纏住自己脖子似的，讓他快要窒息。

「我們弘彬只是寂寞了。」鄭澤運說，用那麼理所當然的態度。

然後那麼倔強喜歡逞強的李弘彬，從不在他面前示弱的李弘彬，最愛跟他唱反調的李弘彬就哭了。

哭得淅瀝嘩啦像個孩子似的，大罵著車學沿全世界最討厭邊投入鄭澤運永遠為他敞開的懷抱。

真的真的沒有比不甘心再更多的情緒了。

他應該懂得的，卻老輸了鄭澤運那一步。

告白的時候也是。

表達情感能力明明綽綽有餘的是自己，卻慢了寡言的鄭澤運一大步，讓他莫名先馳得點。僅管後來也無謂輸贏或先來後到的問題，變成現在三人行的關係，但車學沿心裡始終有著疙瘩。

總是因為太過自信，無謂的自信。

鄭澤運是他這輩子最好的知己，也是他最強的情敵。

他想起來最初提議那就乾脆同居吧的人是自己。

正是因為他比誰都清楚，李弘彬夾在佔有欲不相上下的他和鄭澤運之間如此為難。他深知僅管他們維持著良好的友情，卻始終無法成功提防彼此心中不自覺冒出頭的惡魔。

他們可以今天假裝大方，明天就變得自私，貪心地想留住李弘彬在身邊，只在一個人身邊，不要有第三者的視線。

在那反覆之中進退兩難的只有李弘彬，他將所有複雜壓抑的情緒打包塞進心裡關起來不讓他們看見，帶著如初春般溫暖的笑臉配合他們忙碌的時程表見面，瘋狂壓縮自己課餘的時間，只為了如他們所願，可以相處得久一點，再久一點。

他不敢讓他們知道，他已經沒有自己的時間。

他繞著他們轉，他的世界只有車學沿和鄭澤運。

如果不是他在學業和他們之間來回打轉逼出了重病，他們永遠也不會知道小傢伙有多努力在維繫他們之間看似和平其實危險的關係。

看著李弘彬憔悴蒼白卻用力劃開的笑臉，車學沿才知曉，比起其它，那些無意義的計較心理，數也數不盡的貪得無厭，又愛又恨的競爭意識都不重要。

這世界，最重要的只有李弘彬。

只要他好，什麼都好。

- 棚拍？

- 戶外。

- 下午下了雷陣雨……他是跟在你旁邊看拍還是在車上等你？

- ……

啊。那就是感冒的由來了。

- 我要準備去打卡下班了，十分鐘後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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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慘惹這字數T_T

而且結束的那天遙遙無期哈哈哈哈哈

我看不見光明的ending怎摸會那樣嗚嗚

而且我內心有個邪惡的Mr.HYDE說要考慮無止盡延伸下去

都是因為三人行太美好惹才會不小心走上歪路

想著同居三十題好像也可以寫一下的我完全失控啊啊啊啊啊啊

希望我明天醒來理智就回來了罷託T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