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10月11日 星期五

Leobin / The Apple of My E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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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下就好、一下就好。
根本就不痛的,只是暫時地有點視線不清而已。快忍住。

那不是痛。
不可以讓那些什麼掉出來。

僅管努力試著掩飾、另一方面內心也同步辛勤地自我催眠,但刺痛感仍是毫不留情地眼球上炸開一片火海,灼燙炙熱得讓他不得不三番兩次瞇起右眼,試圖減輕痛楚。
無奈不論他怎麼減少眼皮與眼球間的磨擦,那層八成碎裂得不成樣的薄膜仍是輕而易舉刮搔著每根敏感的視神經,痛得他淚眼婆娑。

咬牙忍耐也無法成功阻止淚腺失去控制,只能任憑大量鹹膩的液體隨著舞蹈動作奪眶而出。
一次,兩次,甚至三次。

在第四次快速拭去液體時李弘彬已放棄掙扎。

他現在要做的是另一個心理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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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拔了隱形眼鏡視力不是太清楚也能在進宿舍的瞬間感受到寒風陣陣。

李弘彬低頭脫鞋時順勢閉上眼深吸了口氣,不停在內心心理建設。
可惜試圖想多逃避一秒再面對現實的如意算盤完全無法實行,因為身後的韓相帶著明顯看好戲的心情、邊哼著輕快的歌邊動手推了他一把,讓他非自願地從玄關一腳踩上室內地板,正式進入某人的暴風圈。

「讓我先拿衣服洗澡哥再辦事喔。」
可惡如韓相爀還笑嘻嘻補上一刀,殺完人後便拍拍屁股逃進了房間。

啊。好你個韓相
總有一天把你過肩摔。

惡狠狠目送小惡魔揮著翅膀離去的李弘彬咬牙在心裡上演一百齣小劇場,內容不外乎將韓相抓起來摔過去再摔過來,然後背景樂首選便是車學沿綿延不絕的嘮叨,才能讓韓相懂什麼叫痛不欲生。

李弘彬整個人仍僵在原地不得動彈,在腦海已不知被揍過幾千回的韓相早已包袱款款踩著輕快腳步從房間走了出來,而且他還不知死活地、雙手作揖恭恭敬敬對著沙發上翹腳表情難看的人說,

「鄭老爺請慢用。」

李弘彬在被拎進房間裡時毅然決然修正了對韓相的處置。



他總有一天要殺了他!這個小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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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樣李弘彬還是秉持著先下手為強才是上策的道理。
所以一等對方關上門他便自動自發開始心知肚明沒什麼實質意義的無謂解釋,主要是講心安的。

「隱形眼鏡破掉不是我故意的嘛。」
「……
「我怎麼可能跟自己的眼睛開玩笑?」乾笑兩聲。「是因為時間很趕來不及檢查,上台後發現已經太……
「李弘彬。」

鄭澤運銳利的眼睛如利刃殺了過來,不高不低的音階卻充滿炸彈倒數計時器引爆前的危機感,讓密佈著滿滿心虛的某人身體一抖,乖乖拉茸著下垂耳朵閉上嘴巴盡可能裝可憐博取同情。
「欸……」還故意拖長了尾音,聲音軟軟的像在撒嬌。

誰曉得平時還算吃這套的人此刻完全不領情,甚至瞇起了眼角扯出無法辨識意義的唇角,伸手掐上他尖巧的下頷,然後一個跨步將他整個人重重壓向衣櫃。
脊椎骨撞上突起的把手讓李弘彬忍不住吃痛地皺起眉頭,還來不及將疼痛化作言語從口中流洩,對方危險的鼻息便迎面而來襲上肌膚引起他陣陣顫慄,讓他全身僵直不敢輕舉妄動。

「給我小心點說話,李弘彬。」
鄭澤運哼了一聲。
「託你的福我現在心情很差。」

死定了。

李弘彬無法抑制大腦走馬燈這三個字,也無法阻止背部蹭蹭冒上一層冷汗,涼得他明明整個人被鄭澤運過份近距離悶到幾乎快不能呼吸仍是不自覺發顫。
他像被籠罩在一片冰天雪地中。

「下次不會了,真的。」李弘彬被凍得現在才想起應該無條件先認錯再說,「對不起,我知道你擔心我眼睛又出問題……
「你還知道?」
鄭澤運幾乎是懷著恨意咬上對方嘴唇,充滿侵略性的親吻粗暴地捲走那人口中殘存的氧氣,直到李弘彬右手抵上他胸膛,從舌間推擠出像幼獸般微弱無助的低鳴才中止。


You are the sunshine of my life
That's why I'll always be around


「對不起嘛鄭澤運……
李弘彬多少覺得有點委屈,卻又無力阻止對方排山倒海而來的怒意。
那些因為太在意對方太愛對方、把對方看得比自己還重見不得那個人受一點點傷害的心情,他再了解也不過。

既然他前陣子有辦法獨自鬧那麼久彆扭,理所當然鄭澤運也有相同的理由對他生氣。

……
鄭澤運並不很想那麼快原諒李弘彬。
尤其被自己壓制的人難得徹底示弱,抬眼仰望著自己的樣子帶有被吻得七暈八素後茫然失神又令人心癢的迷濛,讓原來只是想小小懲戒順便口頭警告的人忽然覺得自己也沒必要那麼仁慈。

反正李弘彬現在已開啟怎樣都行只要你別生氣就好的小寵物模式,讓人更想順勢好好欺負他,將他全部的全部、包含歉意包含不安包含無辜全部都拆腹入肚一口不剩吶。

「我討厭你受傷的理由,」
鄭澤運細高的嗓音在背光的視線影響下奇異地變得低沉,有些失神的李弘彬回過意識來,就發現對方的手已靈活地探進自己上衣裡,手指緩緩向上摩挲熨燙著他的皮膚。
「就像你討厭的那樣。」

李弘彬被堵得失去了語言能力。

「你知道對我來說你有多重要。」
鄭澤運俯身細細啃吻著他的瑣骨下顎,將熱氣吹進他耳朵裡讓他恍惚身體發軟忘卻反應能力,只能以緊緊揪著對方領口不停顫抖,任憑那人將情欲像甜膩黏滑的糖漿餵養進他口中。

「所以不要傷害你自己。」
那張漂亮的臉蛋矇矓而美好,微啟的唇像是想說點什麼卻只吐出黏糊濕潤的微弱呻吟,在鄭澤運手掌順著線條完美的腹肌一路向下滑去,隔著底褲覆上溫熱的敏感時小獸再次發出曖昧急促的嚶嚀,幾乎繃斷他的神經。
「那就像傷害我。」

李弘彬被撩撥得失去理智前突然想吐槽對方嘴巴一套溫情滿滿感人肺腑、手上做的卻是另一套衣冠禽獸,但可惜他什麼都無法說出口,努力拉回神智勉強想出來的人面獸心四個字才剛啟了口,就被對方一把脫下褲子的動作跟著一起丟在地上踐踏。

他滿心想罵人的衝動被瞬間抽空。
在鄭澤運勾起好看得不得了的笑瞇著眼再次溫柔地吻上他唇角,然後一手握住他的腰一下挺進到最深處時。


You are the apple of my eye
Forever you'll stay in my heart


You are the apple of my eye.
「什麼、啊……」
「你就是一顆毒蘋果。」

讓他毒癮無時無刻發作,卻又克制不了想要一口接一口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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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靠。
靠靠靠靠靠。

去你媽的韓相

「你知道裡面發生什麼事嗎?」
金元植小心翼翼關上房門後轉身手刀衝上來揪住沙發上一臉好整以暇的小孩衣領,近乎崩潰地發出低吼,耳窩充斥著方才開門瞬間不小心竄入神經、同齡好友像是小動物落入陷阱時無助的嗚咽。
還有、還有……

「大概知道但不確定到哪一步了。」
小孩聳著肩有些惋惜似地嘆了口氣,雖然想說哥衣領再這麼用力抓下去很容易鬆欸,但比起領口鬆掉他覺得現階段房裡發生的事才是重點。
「聲音很小欸都聽不清楚,我都把電視音量調到最小了。」

蛤?

「你、你還……」金元植漲紅著臉開始口齒不清。
「哥那麼激動看來是撞見重頭戲了吼?」小孩摀著嘴吃吃笑,看舞台上帥氣非凡的哥哥現在像個傻瓜一樣講話結巴又神智不清就覺得好笑。「我們澤運哥復原狀況很好啊。」
「不是、那個……」傻瓜慌張羞憤得臉紅脖子粗。
「不是?」小孩眨眨眼,恍然大悟。「原來是騎乘式嗎?」

靠!去你媽的韓相哪裡學來這些東西的!

「誰教你這些的?車學沿?他對你進行性教育?」
沒理會兄長激動下奇怪的發言,韓偵探依舊沈迷推理。
「我猜錯了?難不成只靠手?不太可能啊,看澤運哥那氣勢……蛤還是真的只靠手?所以我才什麼聲音都沒聽到。」

你到底想聽到什麼!
還有才不是只靠手!他們、不對、是澤運哥在進入前……

「我剛剛和澤運哥對上眼了……
金元植終於宣告精神分裂,絕望下將臉埋進韓相頸窩,整串句子都由自暴自棄的哭音組成,抖得小孩一時沒辦法即時反應這位哥含著滷蛋在講什麼,慢了三拍才醒悟過來馬上發出大叫。
簡直愉快得要命的大叫。

「嗚呼,你、死、定、了!」

死了還比較好呢。金元植幾乎靈魂出竅。

死了就不用想等裡面的人運動完他們辦事地點那些衣服該怎麼辦了啊,他要以什麼心情打開他心愛的衣櫃然後穿上那些衣服啊嗚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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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目前好像還是無法跨過那個檻
所以房間裡那段真是差點沒寫死我啊可惡
我覺得我需要跟忙內一起讓車隊長性教育一下(欸)
也許教育完我下次就能寫出更精彩的完整版了吧

結果果然2013年我還是無法擺脫不煮肉聯盟啊我就是個盟主來著嘛(抖腳)
這樣也能讓我寫個兩天兩夜搞屁啊(自己無能還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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