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圭 / 小日記 #胳肢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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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的時候頭很痛，原因是宿醉。

但不知為何胳肢窩也很痛，有種被人扯著雙臂往另一個方向使力的撕裂感，導致兩條手臂只是抬起也痠軟乏力，簡直莫名其妙。但真的想不起來昨天喝醉之後的記憶了，只隱隱記得聖圭哥翻著白眼在耳邊碎碎唸你不要又發酒瘋。

然後呢？就沒然後了。

聖圭哥從門外拿了東西進來，聞了聞味道是解酒湯。
他叫我接過去喝，我只能眨巴著眼跟他搖頭說，我手好痛沒辦法，哥喂我。
感覺可以預期的休想啊你活該頭痛死啊都沒有如期出現，還訝異對方是不是吃錯藥了，就看聖圭哥歪著腦袋思考兩秒後把托盤擱在地上，指揮我下床坐在旁邊，隨手還佈置好了筆電在床上。

「今天沒通告，陪我看電影。」
我實在不確定依我現在頭痛的程度是不是有辦法好好陪著看完電影然後跟他討論，但也沒得猶豫，因為他已經伸長手挖了一口湯準備送進我嘴巴。
「昂。」將頭偎在對方肩上順手攬上他的腰，瞬間熟悉感就湧進腦海。「哥啊，我昨天是不是……」
「對，你昨天也這樣一直抱著我。」

抱著，然後呢？

「然後像隻小狗一樣猛往我身上蹭，咬我舔我還學狗叫。」
「……」
「沒人要救我，他們都回自己房間睡覺去了。」他頭也不回任我攬抱，右手點擊滑鼠選了部動畫片開始播。
「然後？」我小心翼翼詢問，偏了個角度方便偷覷他臉色。看起來表情疑似還很平靜，那表示我昨天還不算太超過……吧？

「然後我覺得你很煩就一腳把你踹下沙發，你滾了三圈半頭去撞到桌角扣的好大一聲。」他頓了頓，有些咬牙，「但還是沒人要出來看發生什麼事。」
結果？
「我只好像拖屍體一樣把你拖進房間啊，總不能把你丟在客廳睡覺吧？活像命案現場似的。」他斜眼睨了過來，「你手痛大概是這關係，誰叫我只能卡住你腋下用蠻力硬拖。」
這樣說來……

「腰也痛的話大概是因為我拖進門的時候一個沒注意撞上門板了。」
還有背……
「我沒力了啊，只能用丟的把你扔上床，所以有撞到床沿。」
那小腿……
「覺得你很煩所以回自己床上睡之前踹了你小腿骨一腳報復。」
「……」
「所以剛剛不是沒叫你去死或說你作夢嗎？我也是有在反省的！」他理直氣壯地大聲嚷嚷，我撇了撇嘴，負氣地咬上他嘴巴。

「……哥最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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