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9月7日 星期六

Leobin / You and Only You



▲《溺愛論》延伸之同居30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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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相隔兩地的電話


鄭澤運出國工作了。
不是第一次,卻是最長的一次。 

如果加上出國前整理簡歷、奔波各個面試機會、試裝、調整體態的時間,前前後後絕對超過一個月的時間他們都無法好好進行一次再平常不過的對話。
同居守則約法三章第一條:每天不管怎樣都要看著對方眼睛好好說話超過十句以上,在此時看來就格外諷刺。

見面總是來去匆匆,早安午安晚安有時已是奢侈的問候;通話時常因為對方繁忙的行程而中斷,最常出現的對話就是現在可以講話嗎不方便那晚點再說,然後結尾永遠是李弘彬訓練有素、務求快速填塞進話縫中的記得好好吃飯。
平日慣性懸在句末的不然你就死定了根本無法順利拋出,換回的已是緊迫的嘟嘟聲。

他們都很努力,努力到甚至可以用過度超表來說明。
但僅管他們都那麼努力掐著時間維持彼此基本的交流互動,仍是不夠,還不夠。愈感覺到時間的壓縮就更覺得不夠。

這時候李弘彬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承認,他也不是那麼以工作至上的人。

平時耳提面命著同居者凡事以工作為主不用擔心家裡事的他,冷靜反省後才恍然,一直以來他根本只是仗著鄭澤運車學沇都太過寵溺自己,還有感覺用不完、終究能朝夕相處的時光,才能不懂事地大放厥詞。
現在他被其中一個扔下(他知道那不是扔棄,但心裡產生的背棄感比起被主人放逐的小寵物可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足足一個月,痛不欲生的程度已無法具體形容。

在他手指不受控制忘記時差問題胡亂撥了國際電話給遠在巴黎的人、並順利聽到對方被吵醒黏糊的聲音後,李弘彬才真真切切感受到他有多恨自己發表過不好好工作養家活口就休想我理你們的無知言論!

Binnie?」

那也不過就一個單字,鄭澤運久違的一聲呼喚。
李弘彬早已沒用地在這頭哭得淅瀝嘩啦,眼淚鼻水糊成一片又不敢出聲就怕被聽見。

原來想念從來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乖,不要哭。」
被抓包的人垂著小狗眼不甘心地抽了幾聲鼻子,抱著話筒哭到一個段落終於想起對方現在應該是凌晨的睡眠時間,慌慌張張地說著你在睡覺齁對不起我亂打電話吵醒你你不要理我趕快倒回床上繼續睡,僅管歉意十足卻沒有主動掛電話的意思。

哪裡捨得掛掉電話?只能著了魔地似的更加用力握緊手中話筒不放。

「今天不用上課?」
 ……嗯。」不好說因為太想他心情差所以擅自翹課了,只好胡謅教授臨時調課了才會閒在家打電話騷擾他。

鄭澤運安靜了幾秒鐘。

雖然根據過去經驗說了謊也不會被訓,但寧靜的空檔反而將翹課的心虛、以及打擾對方休息時間的愧疚感給無限放大。李弘彬拽著那人被自己擅自拿來當睡衣的名牌針織衫衣角,嘴邊片斷囁嚅了幾聲但句子始終無法成型。
想說的太多,最後卻缺乏組織的能力,能言善道話術一流的分身早已飛向八千里路雲和月不知所蹤。

所有想說的話在短路的豆腐腦中左右衡量權衡後,脫口而出的仍是最千篇一律了無創意的問句。

「有好好吃飯嗎?」
「……」幾乎是可以預期的回答。
無法說謊的時候,就習慣性用沈默來搪塞,被看穿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無技可施的人仍是不厭其煩的使出一千零一招來裝沒事。
「巴黎有很多好吃的呢,沒有天天吃香喝辣嗎?」
「每天都是麵包乳酪紅酒不然就是什麼都沒有,」那頭頓了兩秒,「……真的快不行了。」

沒有出門前的愛妻早餐,沒有隨身攜帶裝在溫水瓶中的柚子茶,沒有總是欠一味又老是太辣的泡菜湯,沒有總愛亂東加西加結果弄得比晚餐更豐盛的泡麵做宵夜,沒有睡前的溫牛奶。
沒有李弘彬的味道。
沒有李弘彬。

那軟得像糖果融化後粘膩的幾個字從幾百公里外的地方傳來,最後含糊不清的六個字意義不明,卻已足夠讓李弘彬讀懂了所有情緒。
鄭澤運遠比他口頭上所說的更需要他。

就像他一樣。

「還要多久?」
「再三天。」簡直度日如年的三天。
「我回老家一趟,讓媽媽教我人蔘雞怎麼做,回來的時候燉給你吃好不好?」李弘彬盤腿縮在沙發裡,另一隻手拿著手機已經開始敲起簡訊。
「好。」

「那、先這樣,你快去睡。」
「……好。」
「晚安、欸,還是其實該說早安?」
他聽見鄭澤運軟綿綿的笑聲,還有又一聲讓他鼻酸眼睛紅的Binnie





「我好想你。」
「……我也是。」好想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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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接對方回家


從巴黎搭飛機回來的路上,鄭澤運不止一次想,下次不論機會再好再難得都不應該承接任何會離開韓國超過三天的工作。
三天,真的是他所能忍耐的極限了。

天知道他的相思病在飯店單人床上有多快速強烈地淹沒他。

他甚至有點記不起來這段時間是怎麼度過的,每天被龐大繁瑣的行程壓著跑,喘息的時間少得可以,忙錄到幾乎快要不能思考。
但比起因為工作太多太緊繃而產生怨氣,倒不如說是因為那佔去他時間百分比過多的部份,讓他無法如願看見那個人的臉聽見那個人的聲音。
那才是真正讓他感到巨大焦躁的來源。

想要緊緊擁抱他,感受他的體溫。
迫不及待到心臟都發疼的。

所以那天李弘彬在電話中小心翼翼地問他,可不可以開車去接機時,向來怕小傢伙累著辛苦的自己竟無法在第一時間否定這個提議,反應快於思考,他甚至差點將好啊兩個字輕易地脫口而出。

「我隔天只要交報告就好,我已經寫好請同學幫忙交給教授了不用上課。」逮住鄭澤運心軟的空隙,李弘彬話說得又快又急就怕他下一秒又大男人主義爆發拒絕他申訴。
……」快拒絕啊鄭澤運,快拒絕。
「我也會小心開車前一天早點睡保持良好精神狀態的你放心!」小傢伙拉長了黏黏的鼻音說話,「好不好鄭澤運?讓我去接你?我想去接你嘛拜託。」

鄭澤運最終還是敗陣在最後一句話裡。
僅管他努力維持著自己長久以來經營的形象,口是心非地說著你開心就好想來就來吧做結尾,然後怕被發現什麼似的、慌張又彆扭地在對方取得勝利後得意的笑聲歡送下掛上電話。

他一路上都在想著說不定車學沇會阻止李弘彬真的一個人開車來接機。
其實有點希望車學沇能夠制止,卻又希望李弘彬就算被制止了仍是奮不顧身。好像那就會證明一點什麼,像是在李弘彬心中他還是更重要一點的什麼。

他也不是不會嫉妒的人,他甚至比想像中更小心眼。
始終未曾表現出來,僅僅是因為他知道那樣會讓李弘彬不好受。只要他能開心,鄭澤運就算是慣著寵著對方讓自己憋得內傷,也心甘情願將那些不甘負氣全埋在心底自行消化。

只要李弘彬開心。
他永遠不知道他的笑容會給自己多大的治癒。

「鄭、澤、運!」

一出關還在想著是不是該打電話給對方時,就聽見想念的聲音由遠而近衝進耳神經,回過神他衣角已被小傢伙的指尖顫抖著捏緊。
太公開的場合讓他不敢輕舉妄動就怕有媒體或粉絲在場,只能皺著一張臉顯露出無辜委屈的模樣,仰頭看著他的眼眶裡有霧氣流動,就像隻被主人忘在家裡好久的小寵物等著被關愛。

鄭澤運的心臟又擰了起來。

……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小傢伙說,聲音抖啊抖的像是要走音分岔。

啊,李弘彬。他的李弘彬

比起整個人生,這段時間並不是太漫長的煎熬,這或許也不算是什麼考驗,卻已足夠讓鄭澤運想清楚很多事。像是相思病發作的期限,像是自己沒用的程度,像是他找不到自己愛李鴻賓的底限,像是,

他可以給李弘彬全世界。只要李弘彬想要。

弘彬在漂亮俐落地將車停進公寓地下室停車格後,無預警從駕駛座滑溜地爬了過來,面對著他疊坐在他大腿上,背光讓他看不清楚對方的表情,但無需思考太多,那人已撞進自己懷裡給予一個結實讓人喘不過氣的擁抱。
撞得他肋骨發疼,卻心滿意足得想笑。

將臉埋進對方肩頸,熟悉的香氣竄進呼吸直達五臟六腑,盤旋迴盪在他心尖,血液沸騰了起來。
他忙著將細碎綿密的親吻落在耳窩下頷、甚至輕輕囓咬上脖頸隨著喘息而跳動的筋脈,撩開那胸口開得過低側邊洞口也毫無防備的背心,右手滑了進去摸上令他想念的肌膚,溫暖的體溫讓鄭澤運忍不住輕喟了一聲。

「但你就是哦。」
弘彬突然開口,眼睛笑得瞇了起來,順著微仰的視角他看見那排眼睫輕輕顫動彷彿跌落了千百顆星星,美好得讓他眼睛發酸。
想說點什麼卻被對方用唇承接了所有發語的能力,呵在唇邊的氣息隨著情感的膨脹著火熱燙起來,他感覺到自己的理智線即將被燃燒殆盡的同時,李弘彬用一隻手掐住他下巴,帶著迷濛卻又清澈的眼神凝視著自己。






「你就是我的全世界,鄭澤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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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這篇算不算治癒T_T
希望可以撫慰脆弱易哭的少女心們嗚嚶

真心覺得運動會真是讓人歡喜讓人憂
偶爾會有不如大家就跟金聖圭看齊吧一起躺在草地上睡覺的念頭 (欸)
看偶像受傷當真心肝疼啊主辦單位
不如以後就來舉辦中秋大家一起睡特別節目嘛
觀察偶像們睡癖聽他們打呼磨牙睡相狠差脫衣服或夢遊什麼的我們也買單啊T_T

最後希望Leo大人快快復原切拜
我會請學沇咖啡王子快遞十杯好難喝嘎逼給兇手的


2 則留言:

  1. (左看右看)
    不好意思又是我留言了

    第一次看沒放在心上的關鍵字是"溺愛論"

    深情的鴻賓很令人心動
    很悶騷的鄭澤雲讓人想巴頭(嗯?)
    莫莉寫得很好在鴻賓疑似撒嬌的句子上


    後來在看第三次時...溺愛論不是那....不是那有另外一株男主角的?!!
    ...這
    (替車N留下兩條寬寬的淚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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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你怎麼會在看第三次才醒悟這篇是溺愛論!
      車學淵哭哭T_T

      他其實這篇有出現啊,leo大人有提到他(但不是什麼好事)
      下次會讓他登場啦,大概就是你生日那天(破梗王)
      不用期待!

      刪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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