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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gether　　 南優賢 x 金聖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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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沒有在一起？」

南優賢看著他，露出曖昧不明的微笑，那種近似於輕描淡寫、卻又意味深長得讓人猜不透的笑法，張東雨完全不能理解。

「大家都說你們在一起。」張東雨有點緊張他是不是不太喜歡這種流言蜚語，因為他的表情依然很微妙。
「我知道。」
全世界的人都這樣說，然後他把全世界的猜測懷疑都擋在他耳朵外。
「但同樣的話請不要對著他說第二次好嗎？」

明明是笑著交代，聽起來卻像在威脅恐嚇。
最後那個問句在他聽來絕對不含溝通的餘地。

「對不起。」張東雨眨巴著眼，下意識道歉。
南優賢和金聖圭一樣，輕而易舉就可以逼得他手足無措，他不懂這是什麼道理。

南優賢微瞇起右眼，笑得沒剛才那麼神秘莫測。
「你真的很常說對不起，可是你剛剛並沒做錯什麼，為什麼要跟我道歉？」
原因當然是因為他剛剛的語言暴力。
「不小心、就會脫口而出……」尤其面對他們這種看似沒什麼殺傷力，可是一面對面說話卻超有攻擊性的人時。
那種難以解讀的表情、一針見血的語法，都會讓他不自覺慌張起來。

「不太好的習慣，容易把自己搞成理虧的狀態吧，不管你有沒有錯。」南優賢話說得淡淡地，卻殺傷力十足。
看吧，就這麼直接了當、言簡意賅，然後就把他的弱點當天氣一樣拿出來公然討論，還無事人一般地看著他。

聰明人真是難以對付。

「吃點虧也沒什麼不好……」張東雨好小聲地抗辯，也知道自己說得極度心虛。
「他把你書包從家裡丟出去對你來說只是一點虧？你該不會完全沒對那傢伙生氣吧？」南優賢聲音聽上去很不可思議。
「嘎？噢，那個……沒有，我不太會那個、發脾氣……」張東雨停頓了好幾秒，軟弱無力地解釋。

他沒理會他那毫無可靠性的解釋。
「因為對方是李浩沅，所以你沒發脾氣。」
張東雨停頓了更長的時間，長到他都要睡著了。
「你可以反駁哦。」

但張東雨沒反駁。

他覺得在對方擅自斬釘截鐵地下完斷言後反駁，簡直是對牛彈琴的行為。而確實也是因為，在聰明人面前他被看透得很徹底，完全不知該從何解釋起這一切。
慌張之餘只能解釋一些廢話。
「就像對方是聖圭，我想你也不會對他發脾氣吧？」

他平易近人的舉例說明讓南優賢挑起眉，好像在剛剛那個瞬間忽然發現原來他有長腦一樣。

「你這個比喻是你把你對李浩沅的情感跟我對金聖圭的情感畫上等號的意思。」
南優賢笑得相當好看，眼神柔和。
「原來你知道我對金聖圭是什麼情感？」

他想到李浩沅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種表情？那種滿溢出來的情感根本無藥可救，才會接二連三被看穿自己的心意。

「金聖圭是我在這世界上唯一在乎的人喔。」
南優賢心平氣和地強調，像是刻意地把他給逼到懸崖邊，不留退路。
「所以你也沒有你說的那麼不當李浩沅是一回事啊，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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